起码在时临听来是这样的。
是了。
被执苏纠缠过久,见过他的固执,时临都快忘记他原本是什么模样了,天上姣姣寒月,更像是生在雪山之巅的雪莲,纯净冷清。
情绪淡漠到没有任何跌宕起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在国师府也是自我对弈,亦或者是弹琴看书。
除了这些,便是练功。
“确实没什么好记得的。”
按照执苏的性子,他应该是觉得自己日复一日,日子平淡无波,即便是缺失了些许,都无伤大雅。
‘确实没有什么好记得的’。
她不在意。
一切都是他自我挣扎、沉沦以及狼狈。
他能察觉到自己现在有多么的可笑,可是亲耳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会如针扎似刀刺那般疼痛难忍。
执苏没有答话,面具底下的容颜,薄唇抿得绷直,失了些许血色,失魂落魄,痛苦不堪。
微动,上齿紧紧咬着一点点唇,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比起心里刺痛感,这点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忍住。
只能忍。
更不能让她发觉到不对劲,否则,她又会离得他远远的。
执苏运用起轻功,飞身离开,片刻间消失不见,连从哪里消失的方向都无法捕捉。
完全不知道执苏内心想法的时临:“……”是她话太多被嫌弃了吗?
好极了。
要真是有记忆的话,执苏就不会丢下她走了。
现在她相信执苏是真忘了。
时临松了口气,忘了就好,不然她一看到执苏就头皮发麻,被愧疚的情绪淹没,时间久了后还有一点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