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听他解释。他目光所及之处,围观的人群仿佛潮水一般退去。
看打架不代表愿意往自己身上粘血。几息之间,怕惹上麻烦的人们就散去一大半。
父亲惶急起来:“你们听我解释。”
剩下不多的人,反而向后退了退,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父亲无比的沮丧,转而又恼羞成怒,转身指着母亲破口大骂:“你养的好女儿,不把家搅散,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母亲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只是紧紧的将胡米搂在怀里,用单薄的身体,努力庇护着自己的孩子。
胡米闻着母亲怀里独有的味道,早已泪流满面。
父亲还要骂母女两个。爷爷一个巴掌打了过来:“你个完蛋的东西。就分不清轻重缓急。眼下头一等事是找到建国,让他把钱交出来。”
父亲被打懵了,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可他丝毫不敢忤逆老爷子,拼命忍着痛出来的眼泪,问道:“什么钱?”
老爷子根本不耐烦和他解释,或者是压根儿不屑于和他解释,吼道:“问那么多干啥?让你去找你快去。”
父亲听了,把棍子一扔转头就奔出去寻找胡建国去了。
爷爷又看向三叔和三婶:“你俩也去。”
而后他望着大伯两口子:“你俩跟我交个实底儿,那兔子到底卖了多少钱?”
大伯看看大伯母,大伯母梗着脖子,绷着嘴,很显然他俩是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