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酒上头,说话粗俗了许多,当即将江天成,贬低的什么都不是。
贺母指着江疏桐,呵斥道:“果真是一家人,你这侄子,也没教养,不知道婚礼上,客人要提前到的吗。”
“我儿子不好?”
她提高声音,“狗眼看人低,再过一段时间,我儿子就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了。”
“你们那什么江家,顶多一个暴发户,能出什么人啊。”
“听说你那爹妈,都死了,估计也是被你气死的。”
贺母喋喋不休。
没人阻拦,全都在看热闹。
江疏桐拍了拍安安的脑袋,慢慢将红酒倒满,而后往前一泼。
“你你干嘛!”
“你这个泼妇!”
贺母抓狂,订制的旗袍,全都泡汤,满是红酒。
“江疏桐,还不给妈道歉!”
“妈说的是事实,你自己都说,你爸妈死了!”贺刚呵斥道,一手指着地面。
江疏桐凄凉一笑。
自己何必,还对这家伙,心存念想呢。
罢了。
大不了,带着安安远走高飞。
“安安,走了。”
她起身,拉起安安的小手。
“小姑,干嘛这么着急走呢,好戏才刚开始。”
正在这时,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敞开的大门口,一对人影,缓缓而入。
安安笑道:“是大表哥的声音!”
江疏桐喜出望外。
以江天成的性格,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
“好美!”
“好帅!”
一对璧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女人黑色长裙,肤如凝脂,精致的五官,透着妩媚和清纯,甚至,还有一丝古典的美。
发丝如瀑。
令人移不开眼睛。
而至于男人……
江天成昂首挺胸,紧了紧领带,面色庄重,大气而入。
“姓江的,还不让你小姑道歉,在我的婚礼上大……”
贺刚转身,一手霸气指向江天成,可一句话都没说完,当看到江天成那一身黑袍金边的衣服后,喉咙里,仿佛被人塞了一块抹布。
支支吾吾,半晌无语。
面色迅速苍白,竟浑身抖动起来。
这……
哗啦啦!
在场所有宾客,一瞬间全部站了起来。
一双双惊恐的目光,看向江天成。
“一枚,两枚……十枚……”
有人,声音颤抖,在细数江天成身上的勋章。
可——太多太多,眼花缭乱。
这他妈……
到底是个什么级别!
与此同时,江疏桐捂住嘴巴,泪眼瞬间湿透,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那件战袍。
“老头,我想看战袍!”
很多年前,她缠着自己的父亲,心中向往。
“那可不能给你看,那是跟随我出生入死,葬在北境将士的荣耀。”
“等哪天,谁能再扛起这份荣耀,你就能看到。”
时隔多年。
那番话,犹且在耳。
两行清泪流下。
却无法模糊,那眼前的身影。
江天成双手负背,巡视四周,王之蔑视般,令人不敢与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