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辰感激地看他一眼,也不多客气,拿起三明治开始大嚼。
嚼到一半,车来了,车门打开,谢星辰抬腿就往上走,她迅速走到靠窗的位置找到两个空位,朝还站在车门口的万星河挥手“这里!”
万星河慢吞吞地朝她走过来,他的姿势很怪异,一只手始终插在裤兜里。
等到车发动起来,他的手才从裤兜里伸出来“给你。”
他舒展开的手心里,放着一只小小的牛角梳。
谢星辰不好意思地龇牙一笑,拿起牛角梳,狠狠地梳一下那撮翘起的头发,然而那头发真是冥顽不灵,她气馁地把梳子递还给他“算了,谢谢你。”
万星河却没有伸手“送给你了,男孩子用不到这个。”
谢星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把梳子不是他带来的,而是他为她特意买的。
那撮头发到底还是在进入比赛前驯服了下来,它驯服的原因很简单,也很滑稽——车开往赛场的路上,谢星辰又睡着了,睡着的她在一次颠簸后,倒在了万星河的肩头,正好把那一撮头发压在她的小脑瓜和他的肩膀之间,漫长的一个小时路途后,那撮头发终于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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