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容仇看到越子倾给自己化的那张脸时,才知道她对自己是真手下留情了。
越子倾给自己脸上整得白一块,红一块,还有不少鳞斑,眼皮被压得只能半睁,还有一眼浑浊不堪。
她可真下得去手…卞容仇估摸以后看越子倾穿女装都有阴影了,毕竟这第一次太过独特。
因衣裳难寻,最终扮上女装的就五人。
能作女子扮相生得自不错,他们还各个身材高挑,本就够引人注目,偏生越子倾作这副鬼样被围在中间,更是引得不少人指指点点。
几人顶着压力,原本昂首阔步的白弩都察觉到不对,缓缓低下头凑在越子倾耳边道,“姑奶奶,反正时辰尚早,要不您再回去重新收拾一下。”
“你嫌弃本姑奶奶?”越子倾用仅余的眯眯眼扫向白弩,虽然气势不胜以往,可这张怪笑的脸更吓人啊!
白弩一声惨叫,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然后他自己慢下脚步,顾自嘟囔了一句,“好了,今晚保管要作噩梦了。”
这种煎熬持续了大半日,直到他们在酒楼食过晚饭,天暗下来,斑斓的彩灯下,越子倾那张脸才没那么打眼。
小城的夜市亦是应有尽有,一出酒楼,越子倾就被一杂耍吸引了目光。
表演的杂技虽不比她宫中看过的高超,但胜在耳目一信。
卞容仇见越子倾看别人看得津津有味,有些不开心,“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耍剑都比他好看…不,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