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彻双目紧闭,压下了自己滔天的怒意,“殿下忽略了一件事。”
抬眼迎上越子倾疑惑的目光,白彻继续道,“那时北边有外族犯境,北阳王府难以腾出手来。
如今,怕是不会将这唾手可得的军功,
拱手让人。”
越子倾半举着左手思考起白彻的话,拇指开始来回在中指指节处摩擦,“西,西北,北,北阳王府要用你的西北军。”
见白彻摇头否定,越子倾灵光乍现,转而点着食指就跳了起来,“我知道了,点将。”
现如今西部的主将朱通,原是老南阳王的旧属,为人龟缩、胆小怕事。
当年南阳王府没落,第一个划清界线的就是他,让他这些年,得以在北阳王府与南宁侯府之间,幸存了下来。
北阳王府若直接点将过去压他一头,想必他也不敢有微词。
白彻点头。
越子倾想了想,哼声抬起了下巴,“大不了到时候比脸皮厚,我还怕他不成。”
比脸皮厚…撒泼耍赖,可能是你比较擅长。
越子倾不服输的调皮劲儿,似股暖风,吹化了白彻适才沉重如冰的心。
他垂在腿侧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压住了想摸她头的冲动。
越子倾则已然笑着去欣赏远山的枫林,似一切烦忧困扰都从未存在过般。
听到后面有动静传来的白彻则回过了头,看到来人是派去行宫地牢轮流监视陈国使团的刘青。
白彻转身对他做了个停下的手势,自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