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漾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使团的情况你倒是都一清二楚,不过我劝你近来说话注意些,焉知祸从口出?”
习惯性敲打完越子倾,越子漾便知自己多嘴了。
如今这妹妹七窍玲珑心,早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恣意妄为的傻妹妹了,哪用得着他提点。
这边祭祀唱罢,“念天降慈,礼成!”
高台上一身玄黑对襟软甲的昌凌帝,手握天龙弓射出第一箭,振臂举弓。
台下千人齐呼,“陛下神威,佑吾大越。”
伴着呼喊声,昌凌帝走下了高台,常年坚持文武双修,让他的动作还保有着年轻时驰骋沙场的矫健,一跃身便上了马。
待他上马后,一队灰衣小兵才有序牵出上百好马,依次候在王孙贵胄和他国来使身旁。
盈岚贪玩,过往都会扮成小兵跟在越子倾身边。
而经一早变故,越子倾虽表面如常,但心中委实不安,便未将盈岚带在身边,是以她现在身边站的,就一普通兵卒。
不时,一众人马执弓策马,向山林而去。
第一场乃合围助兴,自有兵卒急马,有序将有寓意的动物,比如鹿、野猪等,有序包围在一个围猎圈,按着身份,有序射箭。
在越子倾眼中,这是狩猎中堪比祭礼、会宴的另一大无聊之事,所以她刚开始紧贴着昌凌帝,不想应付旁人,一逮到机会就开溜了。
此处树影婆娑,林中充满了簌簌的响声。
越子倾脑海中一直回响着,白彻述于她听的马场一事。
她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弦绷得过紧,总觉得这一路除了她自己和跟随她的两个小兵弄出的动静,总还有别的声响。
可每每她寻着感觉望去,都未发现什么。
是以这次声响,越子倾也只是漫不经心的一抬眼,却看到不知从那里飞来一支流箭,正向左边晃动的人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