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倾握着锦帕的手紧了紧,止泣勾笑。
“这人目光毒就算了,眼力还这么远,真真是克我啊!”
笑过后,她挑目看向远方,驱散了听闻晋王越子铎真与竹林夜杀手有关时极力压制的痛苦,和等封止走后才显出的悲凉。
“六哥,你本可以一人之下的。”
……
今日一早,越子漾就被昌凌帝拘在议政殿。
不过,他无职无务,平日连朝都不用上,政事上,昌凌帝并不会好奇他的见解。
是以大半日,他除了陪昌凌帝用了早膳、午膳。
大部分时间,都是昌凌帝在正殿议政、批阅奏折,而他在偏殿饮茶、看书。
直至未时五刻,苏齐领着小太监在炕桌上摆上了棋盘,不时,昌凌帝便走了进来。
越子漾猜先抓偶未中,执了白子。
不同于昌凌帝布局的气魄宏大,越子漾棋风相对雍容。
二人相对却没说过两句话,直到越子漾适才落下一子,半日都无甚表情的昌凌帝,面上总算有了些许起伏。
“固守一方?”
“有时看似因小失大,不到最后,又怎知不是制胜关键呢?”
几十手后,越子漾竟真慢慢扭转了颓势。
接着他一改稳扎稳打的,步步紧逼,以致最后攻守间,双方颓势毕现,俨然成了死局。
昌凌帝笑笑,“看来这盘棋,今日是分不出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