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目川那蠢货一直在找那个胆大妄为，猖狂之极的藕精转世。他能有泪魔的称号，也是用读心泪常年大量从凡人中搜寻那藕精灵魂的结果。”
莫悔愕然那东西还有这功能。
睟九寒似是看懂他意思，道：“不然你以为他乐意看你们这些丑八怪掉眼泪。”
莫悔：“……”
他不能算丑吧？
这位到底是审美过高，还是审美另类？
他觉得是后者。
“你的问题问完了？”睟九寒冷冷道。
“我是问完了，可你没回答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关系匪浅，这个答案如何。”睟九寒邪笑。
很不妙，莫悔不禁往后退，手都按在台子边缘。再退就掉下去了。
就算他能跳下去，以这破壳子的功力也逃不走啊。
问系统：〖怎么才能自救？〗
系统：【这壳子死掉时，你的本体使用招魂术，就能脱险。】
〖夜星痕有对我使用招魂术吗？〗
【有。】
很好。
莫悔决定弄死自己。
暗暗蓄力，还好这位完全蔑视他的战力，没有封锁他灵脉。这分身虽然灵力低微，但自杀的力量还是够得。
然而蓄力一半，灵气突然散了。
莫悔愕然，怎么回事？
魔尊睟九寒低笑。
“禁止自杀自残。我怎会不提防你们这些仙门正派喜欢用死解决问题的方式。”
我擦！
莫悔傻眼，更糟的是……
魔尊睟九寒居高临下的朝他压下来，阴恻恻道：“你在害怕，你心中有鬼，跟那猖狂的藕仙有关。”
莫悔无语。
猖狂的是你吧！小藕怎么看也不跟这词沾边。
莫悔管住自己表情，但忐忑的心律还是出卖他。
他怀念起有【先知妆】的日子。
“不准躲。”
在睟九寒的言令下，莫悔半点动弹不得，眼泪开闸般簌簌下落。完了。
莫悔在权衡，是激怒对方，让对方宰了自己的成功率大。还是等他把自己转手寻目川，等待对方宰了自己的几率大。
禁锢莫悔身体的力量突然一松，他能动了但绝对不是好事。因为对方已经拿到想要的情报，并震惊的盯着自己。
莫悔：“……”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既然身份暴露，不如保住最后的面子。
破罐破摔，他反而不怕了。
“是你……”
睟九寒震惊过后，如同受到讽刺般阴下脸。
“上次居然没查出来。”
“我也是刚想起来。”
这借口找的有点牵强，都说了读心泪还有探知前世的能力。但他不这样说还能怎么办。
“你果然不一般啊。”
你也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莫悔心中泪千行，好歹这位没有揪着这点不放。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寻目川的关系，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莫悔见这位笑得如此诡异，有点不敢听，不管他和那位姑娘关系好坏，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他。
“八年前，按你们人界的时间算，就是三千年前。本尊那时还是魔君，曾随上任魔尊花千落出征攻打天界。被苍溟那缩头乌龟封印，连同夜星痕那小杂种一起打入天界第八界。不仅倒霉的落入天界瑶池，还被里面的一个小小藕精戏弄。寻目川不过是我为了魔族颜面临时编的一个化名，现在你知道我俩是何关系了吧。”
莫悔：“……”
睟九寒笑得阴森诡异，莫悔毛骨悚然。他情愿不知道，但这不能怨他啊！这人一直在骂寻目川蠢货，谁能想到这么高傲自大的人能骂自己。
莫悔干笑：“女大十八变，果然名不虚传，你这么有男子气概，我都没认出来。”
“本、尊、是、男、的！”
睟九寒这句几乎是咬碎牙说的。
“那你不早说。”
“早就说过！”这次是吼出来。
莫悔都能感受到音波袭面，鬓角发丝纷飞。
〖他说过吗？〗
莫悔问系统。
系统：【说过，但小藕那时被人间万物吸引，没注意听。】
也就是说，小藕没记住的事，莫悔也不会知道。
“你藏得够深的。我听说你被贬到人界轮回，找了你三千年……”
这是何等深的怨念，让你惦记这么久。
“日前相遇竟然没探出，这也是苍溟那胆小鬼做的手脚吗？”
不，这是系统，是至尊VIP用户的待遇。
咦？莫悔发现他也是个‘尊’级。
但这‘尊’级也太惨了！除了不被知道是穿越者，对现在的困境鸟用不管！
手臂突然被对方钳住，跟个铁箍似得。
莫悔本能的反手去扣对方脉门，想用寸劲掰开。靠，不管用，掐不动魔尊之躯。
“是时候清算你对本尊的种种无礼。”睟九寒笑得跟只见到耗子的猫。
莫悔：“……”
莫悔：“第一，不知者无罪。第二，你那时还不是魔尊。”莫悔疯狂自救，他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
奈何人家根本不听，可以说陷入自己渴望多年，终于抓到仇人的喜悦中。
“你这样子我不喜欢，很没报仇的爽感。”
睟九寒抬手，往莫悔头上一罩。莫悔想躲，却没那个能力。
须臾，睟九寒撤手，满意道：“这样感觉就对了。”
莫悔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从身上的白袍变红装就知道，他把自己修改成小藕样。
他何其无辜。
不等莫悔抹一把辛酸泪，被睟九寒一拽一转一按。变成睟九寒坐在台上，他趴在他腿上。
不是吧？！
这姿势该不会……
不用质疑，大殿中响起“啪啪啪……”声，以及他屁屁传来的痛感。
你妹！
“你一个魔尊要不要这么幼稚，小肚鸡肠！再说我当年打的是小孩，你这样打一个成年人像什么样……”
“你当年就是这个样子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