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朝廷腐朽到一定程度，只能靠改朝换代平民怨，树新风。虽然这新风也坚持不了多久。
开国是明君，然后就是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国不过三朝，富不过三代。就是这个意思。
大势所趋，莫悔也没办法，他是先知，不是教化育人的圣人。他这一个徒弟还整不明白，更不要说天下人。
心魔镜的后遗症，五人中莫悔和夜星痕算是最简单处理完的。一个有天神庇佑没中招。一个心结简单被化解。这是外人眼中的结果，也是莫悔的认知。若他日后知晓今日解决的根本不是心魔镜种下的种子，定要悔青肠子哭死。
暮雪渊、无类、念慈三人，都活了好几百年，经历的事太多，有太多被心魔利用的地方，需要好好梳理。
莫悔没必要等他们，先带着夜星痕等人告辞。
临走前，他把自己预知到的未来五年事做了简述。最后不忘提醒，提前铲除心魔镜，必然造成后续事件发生改动，所以，他说的那些事，未必会发生，或者是因为别的事情改换时间地点发生。
说白了，他这未来五年的预知又白瞎了。
众人表示理解，但此事不易生张。免得被魔族知道，趁机兴风作浪。所以，莫悔对外还得是身负未来五年大秘密的人。依旧不能四处瞎跑，放飞自我。依旧有被人窥视言行，从中歪批预言的可能。
天机宫中，终于只剩莫悔一人时，魔尊夜星痕才现身。
“对不起，弟子什么忙都没帮上。”
“不。你不出手就是帮大忙。”
魔尊被噎。
“我不是讽刺你，而是那心魔镜的魔气与你很像。定是与你血脉有关的魔族所做。你若现身，只会让人以为是你制造了它。”
之前莫悔没察觉是没直接跟心魔镜对上，这次从心魔幻境出来，他才惊悚发现那心魔镜的魔气几乎与魔尊夜星痕的一模一样。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心魔镜中被它变得魔尊夜星痕吓到的原因。那时以为是它模仿的像。但与暮雪渊交手时，对方身上也透露出相同的气息。那就不是模仿，而是心魔镜原本的气息。
虽然像，但还是能感觉出一丝差别。
“事情已经解决，你无需自责。”
莫悔温言安抚，魔尊夜星痕却更加一副难受样。
“为何您不怨我？”
这话问的让莫悔好难回答。
他要只是莫悔，或许真会怨他，但他还是储睿。不管这位做过什么，都是他老妹的锅啊！
“你也是被操控的受害者。”
这是大实话，虽然会被对方理解到心魔镜上，但的确是莫悔的肺腑之言。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心魔镜也不会无中生有，就算歪曲事实制造矛盾。也要有可歪曲的事实，可制造的矛盾。
魔尊夜星痕想起其它世界的莫悔，他们都如眼前人一样，因为隐瞒了身份，所以默默承受了他所有的报复。
其实他们对他都是宽容的，一心希望他能悬崖勒马。但他那时没发现，被仇恨冲昏头，被执着蒙蔽双眼，还有那欲罢不能的占有。
是的，他想要莫悔。那时以为是为了泄愤，为了报仇。那爽快的感觉是因为折辱了莫悔而来的。
这些年才想明白，他不知不觉中是喜欢这个人的。不是徒弟对师尊的那种敬爱，而是男人对心上人的索取。只是一直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