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之前的百次穿越，他还有胆量当面问一句。
可现在……
“师尊，被您言中了。我哪里还有脸见您。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要对我……对你自己那么残忍？”
血泪滑落面颊，十指插/入发中撕扯。呼啸的海风穿梭在冰刺间，发出如索命冤魂般的嘲笑。
报应！这就是他的报应！
原本杀伐果断，傲视天下的霸主颓然跪在冰面。不可一世的百献魔尊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只被真相击溃，彷徨无助的野兽。
他誓死要救回的人，被他亲手虐杀百遍。
为何要对他这么残忍？！
不甘的双拳重重垂在冰面。冰封的海面瞬息崩碎。漫天冰霜如漫天血泪，无尽汪洋如无尽悔恨。
令人窒息的绝望化作摧枯拉朽的力量，天海为之颤粟。来不及逃走的海洋生物，被暴走肆虐的魔气搅碎，何其无辜。然而被真相击溃的元凶，哪有心情顾及它们的死活。
为什么！
师尊那么好的人，心系天下，看他屠戮苍生绝非师尊所愿。是什么让他师尊宁可看着他一次次献祭人界，也不肯告知真相？
一定有原因。
不可能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