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吓她,她这个时候应该还好好活着,所以小川,这件事,已经彻底过去了,别让它再成为我们两人的心魔,一辈子不长,我们都要向前看,别让别人的错,将我们困在痛苦的牢笼里。”
林雨暮倚在诺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形如蝼蚁,忙忙碌碌的人,神色淡漠,眸色慵懒。
“田芬梅的死,跟你没关系,说到底,是她不敢正视自己犯下的罪孽,还企图逃脱法律的制裁,才会丢了自己的命。”
“放心吧,我没事。”
“我大概一个月后,会回帝都,迟夜勋那两个左膀右臂,非要将夜园附近自己别墅的装修交给我们公司,到时候我会带公司专业的室内设计师过来,反正他们给的价很高,不挣白不挣。”
“嗯,好,公司的事,你做主,我没意见。”
林雨暮挂断林清川的电话后,离开卧室,揉着自己乱糟糟的短发,走下旋转楼梯。
眸色微显涣散的她在看到端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时,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是没有来的及经过大脑思考的,毫无意义的惊呼。
“啊,你怎么会在我家。”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有睁眼,淡淡的回了一句:“暮暮,我们是夫妻,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
“迟先生,你见过什么样的夫妻,是分居的。”
林雨暮嫌弃的白了一眼迟夜勋,径直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矿泉水。
她还没有来的及拧开瓶盖,微凉的手心忽然覆在她的手背上,夺走她手里的矿泉水。
“你干什么?”
林雨暮如同炸了毛的小猫,紫葡萄般的眼眸里,隐隐透着刻意压制的怒火。
迟夜勋合上林雨暮身后的冰箱门,顺便将林雨暮圈外自己和冰箱中间。
“暮暮,你身体不好,不能喝冰水。”
迟夜勋靠林雨暮很近,他结实的胸膛紧紧贴在林雨暮的侧过去的小脸上,男人因为说话,呼出的热气,滚烫又醉人。
林雨暮推开迟夜勋,走出他的包围圈,“你怎么进来的?”
林雨暮没好气的问迟夜勋,迟夜勋拿着手里的水走进厨房,然后拧开瓶盖,将水倒进烧水壶里,按下开关,这才回头看向林雨暮。
“上次你发烧,我出门的时候,顺便多配了一把钥匙。”
林雨暮伸出手,“钥匙还给我。”
迟夜勋捏了捏林雨暮的脸蛋,勾起唇角,“暮暮,我是你老公,你跟我分这么清干什么?”
“迟先生,我们离婚了。”林雨暮冷哼一声。
“我怎么不知道。”
迟夜勋单手插兜,随意的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沉冷的眸子微微眯着,扬起的眼尾,噙着愉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