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许如慧那个作精,作天作地,把自己作进医院了,还一口咬定是江月白将她推下楼梯的,顾景遥一怒之下,报了警,将江月白丢给了警察,我刚配合市局的警察录完口供,我原本想将江月白保释出来,估计顾景遥给警局施了压,不他们让保释。”
“苏彧呢?”迟夜勋墨色的眸子极冷。
“听警局的人说今天休息,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家离市局不远,应该很快会过来。”
韩沉的声音,没有素常的吊儿郎当,而是夹着明显的冷意与怒火。
“顾景遥在哪个医院?”迟夜勋问。
“仁德。”
“你先跟苏彧处理警局的事,我去趟医院,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勋哥。”韩沉的声音很低,隐隐带着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
“韩沉,以后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记住,你跟云洲,在我眼里,比任何人都重要,明白吗?”
“明白。”韩沉低低的回答。
劳斯莱斯的车灯远远的落在林雨暮和迟夜勋身上,迟夜勋微微侧身,将刺目的车灯挡在自己的身后。
林雨暮的眼睛因为当年走得时候哭的太厉害,现在受不了这种忽如其来的强光。
她习惯性的侧过身,抬起手,挡住劳斯莱斯的大灯,很快她发现劳斯莱斯的车灯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林雨暮抬起眼眸,这才发现是迟夜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刺目的大灯。
车灯熄灭,保安下车后,将车钥匙交给迟夜勋。
迟夜勋牵起林雨暮的手,将她带到劳斯莱斯的副驾座上,林雨暮坐上车后,迟夜勋将自己高大的身躯探进车内。
迟夜勋拉起车座上的安全带,亲自替林雨暮系好安全带。
男人身上特有的薄荷清香夹着初秋的凉风,灌满林雨暮的口鼻。
林雨暮抬眸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沉冷的眼眸泛起的亮光,如同洒在海面上的细碎星辰,神秘莫测。
菲薄的嘴唇,靠近林雨暮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擦过林雨暮微微泛红的脸颊。
林雨暮的胸膛里,那颗沉寂了三年的心,忽然猛烈的跳了两下,这种熟悉的感觉,如同当年她在酒店与他重逢时一模一样。
她究竟没能彻底放下他。
林雨暮轻轻吸了吸鼻子,似有察觉的迟夜勋揉了揉林雨暮的短发。
“别担心,有我在,江月白不会出事的。”
林雨暮侧过身,没有让迟夜勋看到她发红的眼眶,“谢谢你。”
迟夜勋用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林雨暮撇开的脸颊。
“傻样。”
迟夜勋从副驾座上退出来,绕道驾驶座,银色的劳劳斯莱斯很快如同一尾银色的长龙,划破暗夜的孤寂,驶向远方。
一个小时后,林雨暮跟着迟夜勋来到仁德医院的妇产科。
站在病房门口的顾景遥疲惫的眼底,还夹着未褪尽的余怒。
顾景遥看到长长的走廊里,向他走来的迟夜勋和林雨暮,藏在镜片下的眼眸,闪过一抹不悦。
“勋哥,今天的事,江月白做的太过分了,许如慧被她这样一推,不仅孩子没了,她的子宫因为受到重创,医生说她以后几乎没有怀孕的希望,我要是不给她一个交代,就太对不起她跟了我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