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天迟夜勋会强硬的让人将孩子送回夜园,他这是在警告她,而她竟然没有看懂。
你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恨我。
朝雨暮将自己惨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埋进枕头里,片刻间,整个枕头瞬间如同被淋过大雨一样,湿的透彻。
房间门被人推开,穆慈爽朗的声音响起:“少夫人,迟总有事去江城了,他让我过来看看你,你要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他这个时候去江城,是给她制造离开的时机吗?
朝雨暮缩在被子里,对站在地上的穆慈说:“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会让我朋友过来。”
“可是,少夫人……”
朝雨暮擦干脸上的泪水,从床上坐起身,冷冷的看向穆慈。
“既然你还称呼我是迟家的少夫人,就立刻给我出去。”
朝雨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讥笑,“还是说,你们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
穆慈面色难看,“少夫人,你别生气,我这就走,你要有什么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穆慈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放到朝雨暮的床头后,出了病房。
朝雨暮拿起穆慈的名片,发泄般的将名片撕的粉碎,随手一扬,名片如同雪花般,慢慢悠悠的散落在地板上。
朝雨暮拿起手机,翻出两个孩子的照片,泪水再次将她的双眼迷住,她咬咬牙,拨通程雅的电话。
……
程雅赶来的时候,朝雨暮靠在床头,双膝曲起,双臂抱头,将脸埋在自己的大腿间。
“暮暮,你怎么了?”
听到程雅的声音,朝雨暮抬起被泪水湮灭的小脸。
“程姨,你现在能告诉我,我妈究竟是怎么死的了吗?”
程雅看着朝雨暮毫无灵气的小脸,涣散的眸子,以及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她坐到床边,将朝雨暮抱进自己的怀里。
“暮暮,告诉程姨,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迟夜勋?”
朝雨暮摇摇头,“程姨,你告诉我好吗?我求求你了?”
程雅放开朝雨暮,从床头抽出两张纸巾,替朝雨暮擦干脸上的泪水。
“你还真是跟你妈一模一样,固执的要命,别哭了,东西我带来了,我这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程雅叹了口气,将她放在地上的小行李箱拿到床上打开。
当朝雨暮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原本涣散的眼眸骤然紧缩。
“我妈的首饰?”
程雅点点头后,缓缓开口:“你妈出事那天早上,我确实接到了她的电话,她告诉我,她把一些东西寄给了我,她想让我帮她存到帝都银行的保险箱里,我当时想没有多想,答应了她。
中午的时候,的确有快递公司的人给我送来了快递,我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着你妈的首饰和两张银行卡,还有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