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暮裹紧身上的大衣,她将冻的有些发麻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的哈着热气。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朝雨暮站起身,背上忽然多了一条毛毯。
朝雨暮纤细的腰肢被迟夜勋结实的手臂紧紧的箍在怀里。
“喜欢这里吗?”
朝雨暮轻轻点头,“嗯,这里很安静。”
“喜欢的话,以后每年,我们都陪爷爷过来住几天。”
男人低沉的声音,摩擦着朝雨暮的耳际,落在这方安静的小天地里。
朝雨暮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她和迟夜勋还有没有长长久久的每年。
“太冷了,回去吧。”
迟夜勋放开朝雨暮,宽厚的手掌牵起朝雨暮的手,带着她直接走向住持为他们安排的客房。
一如既往的霸道。
客房装修的清新又淡雅,门口的左手边是一张双人床和浴室,右手边是一张方桌和四张木椅。
桌子的花瓶里,插着的一枝松树枝,修剪的恰到好处。
房间里开着小电暖,朝雨暮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穿着一条齐膝的睡裙也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坐在床沿的男人看到朝雨暮出来后,站起身,将朝雨暮拥进自己的怀里。
男人的唇先是落在朝雨暮的眉心,然后是眼睛,耳垂,最后才缓缓的落在朝雨暮红润的唇角。
迟夜勋的动作轻柔又多情,让朝雨暮生出一种错觉,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只是这样的错觉很快被朝雨暮否决,一个从一开始带着复仇目的,将一切都算无遗策的男人,又怎么会爱她。
迟夜勋放开朝雨暮,菲薄的嘴唇吻了吻朝雨暮的唇角。
暗哑的嗓音擦着朝雨暮的唇角,“你先睡,我去洗澡。”
迟夜勋走进浴室后,朝雨暮掀起被角,躺到床上。
赶了一天路的朝雨暮身心俱疲,阖着眼眸的她听着浴室的流水声,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她跟迟夜勋分开了一个礼拜,她清楚的知道,今夜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
浴室的门打开,男人踩着拖鞋的脚步,发出沙沙的声响。
床的另一边轻轻的塌陷下去,男人特有的薄荷清香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不安分的手。
“这里是寺院,我们还是不要做这种事了,可以吗?”朝雨暮缩在被窝里,低低的说。
轻轻的笑声伴随着轻吻,穿透这个房间,“哪种事?”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愉悦的调侃,朝雨暮试图推开贴上来的男人,“既然来了,我们还是要尊重这里。”
迟夜勋吻了吻朝雨暮的唇角,“男女之事,人之常情,跟尊不尊重有什么关系?放心,佛祖不会介意的。”
密密麻麻的吻,夹着男人的迫不及待,直奔主题。
这一夜,迟夜勋化身饿狼,不知疲倦的索要,令朝雨暮昏昏沉沉,如同陷入梦境一般,荒诞怪异。
窗外的月色正浓,床上的人相拥而眠,清冷的月色下,原本阖着眼眸的男人骤然睁开眼。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怀里女孩额角的层层薄汗,墨色的瞳仁没有素常吃饱餍足后满足,而是翻滚着浓稠的神秘与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