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暮偏过头,细细想了想,“可是我没有家了。”
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对,我没有家了,他们都骗我,我爸骗了我那么多年年,我老公也骗我,他明明有心上人,还骗我跟他结婚,他就是为了报复我,就是为了折磨我。”
朝雨暮抬起右手,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迟夜勋:“我像是那么好骗的人吗?所有人都这么喜欢骗我。”
“暮暮,别闹了,回家。”沉冷的声音加重语气。
朝雨暮垂下眼眸,“你是谁?凭什么凶我?”
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喂,你谁啊?”
迟夜勋侧过身,冰冷的眼眸准确无误的落在开口说话的年轻男人身上。
宛如猛兽的眼眸,如同利刃,迸发出幽暗的冷光,吓得对方忍不住哆嗦。
从洗手间出来的江月白,摇摇晃晃走过来,后面跟着还算清醒的易承宇。
“暮暮,姐们放完水回来了,肚子腾空,能接着喝了。”江月白扯着嗓子,毫无形象。
后面的易承宇害怕江月白跌倒,一只手嫌弃的扶上江月白的手臂,江月白甩开易承宇。
“易小爷,不用你扶姐们,姐们清醒着呢,你看,姐们给你走个标准的猫步。”
易承宇眼角轻抽,月月,你就算清醒着,也走不出标准的猫步。
迟夜勋的视线落在易承宇身上,“我们先回去了。”
他抬起下颌指向江月白,“你负责把她安全送回家。”
易承宇虽然不知道朝雨暮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反常,但他心里隐隐觉得朝雨暮的难过跟迟夜勋有关。
他走到迟夜勋身边,冷冷开口:“迟先生,我不知道你跟朝老师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让她伤心难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迟夜勋没有理会少年的挑衅,直接走进身后的包厢门,找到朝雨暮的包,拿在手上后,出门抱起朝雨暮,迈着大步离开。
身后传来江月白的吼叫,“你个混蛋,放开我们家暮暮……”
迟夜勋将朝雨暮放到迈巴赫的副驾座上,替朝雨暮系好安全带后,绕到驾驶座。
车子启动,迈巴赫箭一般的驶入浓浓的夜色中。
副驾座上的朝雨暮眼眸微阖,贝齿轻轻咬着红唇。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眼角掉下来的泪珠,挂在眼尾处,窗外一闪而过的暖黄色灯光印在朝雨暮的小脸上,照的那泪珠格外的明亮。
迟夜勋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展开,用他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擦掉朝雨暮眼角的泪珠。
迈巴赫驶入夜园,车子停稳后,迟夜勋抱着朝雨暮来到二楼的卧室。
迟夜勋将手里提着的包扔到床上后,抱着朝雨暮直接进了浴室。
他打开浴缸的水,氤氲水汽下,朝雨暮瓷白的小脸被热水醺的微红。
朝雨暮软软的趴在迟夜勋的肩头,迟夜勋修长的手指拉开朝雨暮薄荷绿长裙后面的拉链。
女孩白嫩的肌肤落入迟夜勋沉冷的眼眸,室内的燥热迫使迟夜勋解开衬衫上的纽扣。
性感的喉结微动,迟夜勋将朝雨暮小心翼翼的放进浴缸里。
原本醉眼蒙浓的朝雨暮睁开眼眸,在看清迟夜勋时,娇艳的红唇微张开。
“迟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迟先生?
这个称呼令迟夜勋非常不悦,他低下头,狠狠噙住朝雨暮的唇角。
暗哑的声音透过空气中的暧昧,传入朝雨暮的耳中。
“叫老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