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大门被打开,薛崇光几乎吓破了胆子。手铐铐上手腕,他衣着不整,被压制着蹲在包厢一角,一片空白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该死!被抓了!撞到了扫黄打非的枪眼上,他这次不变成筛子才怪。
让薛崇光更加郁闷的是,就在他被手铐铐住的同时。那个方才披着白色羊绒披肩的女人,却不知对那年轻警察说了些什么。只见年轻警察恍然点头,那女人就悠悠地披回披肩,重新恢复那副清新高贵的模样,施施然走出包厢;临行前,甚至还不忘斜睥了他一眼。
“你们怎么放她……”薛崇光不由喊道,话语尚未出口,身上便挨了几下,余下的半句便堵回在嗓子里。
“老实点!”训斥声仍在耳边,薛崇光憋闷到内伤。这是什么鬼,为什么放了那女人却抓了自己!不带这么玩的,哪有只抓一方的道理。
薛崇光并不知道,因为是何亦的吩咐,所以成峰找人时便花了心思。方才那个白色披肩的女人,其实是个颇有背景的富家千金,只是私下里生活混乱,喜欢出来找找刺激;女人的父亲,如今正是A市生态建设项目的重要投资方之一,几日前她曾在开工仪式上露脸,相关讯息在市电视台循环播放多日,也就薛崇光不曾注意,年轻警察却恰曾看见。抓她吗?她跟薛崇光压根就没有金钱往来,更何况破门而入时她只是旁观。但惯犯薛崇光就不一样了,他那奇怪的银行流水早就进入打非办的监控之下,再加上他与现场另一个女人正兀自纠缠,他算是跑不掉了。
被抓出悠然居时,薛崇光低埋着头。饶是如此,许安然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霓虹灯下,警灯闪烁之间,薛崇光被塞进警车。这一幕落入许安然的眼里,不由觉得分外解气。恩,这一抓的话,要拘留好几天吧。
许安然正暗自偷乐,肩头却被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