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带走的,醒来就在那了……呜呜先生你信我。”
赵清上前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心中暗叹口气。
“我信你。”
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就不会在无忧无虑的年纪,连害自己的人是敌人还是至亲都不知道。
背后捅刀子,说的好听点,对他们还有价值。
不是谁都能安稳地走在汉白玉官道上。
赵清揉了揉眼,面无情绪的往回走。
“赵大人——”
顺着声音往前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立于宫门口,赵清眯了眯眼,能看清那人面上的笑。
逆着光看他难得的,抵达眼底的笑,是笑她躲过一劫么?
赵清唇角微扬:“多谢国师大人出手相助。”
谢的自然不是身带手帕之恩。
两人凝视许久,便什么都懂了。
那包袱本身没有问题,换掉包袱布料的其实是临钰。
用布料来撇清关系也只是临场发挥,若临钰没有插这一手,还有的麻烦要解决。
看似赵清观察细致,胜券在握,实则大半靠的临钰。
先她一步安排好路子,赵清顺不顺着走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半晌,临钰抿唇没有回答,眸中笑意愈浓,才直直地盯着赵清道:“赵大人才智应是过于皮相的。”
“那本官该说,过奖?”赵清直言不讳道。
两人相识一笑,春风撩起几缕青丝,她伸手别到耳后。
只见临钰忽然摊开手掌在她面前。
赵清不解,“这是何意?”
他眉心微蹙,认真道:“欠的手帕,我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