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三日后，便是皇后寿辰？”
听到传话声，赵清才从一堆书中拔出精神，眼眸里浓浓的疲惫。
丫鬟见状甚是心疼，如实告知道：“是，宫里刚传消息，今年恰逢皇后娘娘表哥的长公子打了胜仗回来，众大人便提议不如将这寿辰宴与庆功宴一同举办，也算是普天同庆。”
听完赵清沉默了一会，又埋头开始继续执笔书写。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丫鬟看着满桌的宣纸，一笔一划的精致，叠放的整整齐齐，旁边是初步批阅的奏章，那人围在小山堆里显得更加瘦小。
自赵清撑起整个赵府，她便没把自己当过回事。
她手指绞了半天，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赵清注意到眼底人影未退，忙抬头看她，疑问道：“还有何事？”
“奴婢多嘴，公子也要注意休息，昨晚奴婢见您房中三更才灭灯，今一早又亮着，公子的身体便不要了么？”
丫鬟越说越心疼，想起所见越发觉得气愤，嘴里嘟囔：“看那国师大人，日日在街上游荡，无所事事……”
赵清对待赵府里的人都拿家人看待，不用讲究那些虚礼，所以丫鬟说起来毫无遮拦。
赵清微叹口气，嘴角扬起个弧度，眉眼稍稍舒展，“忙完这阵，身体我自会注意，至于其他人……怎的自家公子还不够看，去看旁人？”
见那丫鬟眨巴眨巴眼睛，匆忙解释够看够看。
赵清笑笑，无奈道：“差人把这些送到东宫，嘱咐太子殿下加紧复习，复试时日不多了。”
丫鬟抬头看是一沓稿纸，想到能为公子排忧解难高兴了些，眉眼弯弯上前接了活。
等人走，赵清揉了揉发酸的眼眶，长长睫毛掩盖住眼底的猜疑。
——
老皇帝特别爱自己这位发妻，生辰自然是很看重的，虽然同庆功宴一起办，但寿辰该有的只多不少。
酒席歌舞奇珍异宝都在这天一一亮了出来。
倒像是逮住机会大办特办，终于有理由堵住那些老油条的嘴。
赵清到的时候，临钰已经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