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赵清甚觉奇妙,这凡世竟真这等玄妙之术,忽然想到自己的重生,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她微微松口气,勾唇道:“大师技艺高超,那我今日为何而来大师可一并算出?”
云深颔首,但未作言语,只引着赵清往门外走去。
寺中人烟稀少,来往看不见几个人,偶尔竹林中飞起一只鸟,弹落一簇雪,铺天盖地砸下。
些许叫声,倒也给清净的寺庙增添几分生气。
走了约莫半盏茶时间,到了一棵红丝带飘扬的老树前,云深在前面停下,赵清随之,“大师,这是何意?”
云深双手在身前合十,朝她行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温声道:“施主冰冻三尺之日踏雪攀数千阶而来,自是想看清本心,今日在此可寻得答案。”
面前十步远的地方是两棵树,一棵红带缠绕,从树桩到树枝顶端,连雪都盖不住红色,而旁边的则是光秃秃的树,底下冒出点红色的尖尖,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赵清往前走了两步,顿住,转身迟疑:“这是……”
“施主一看便知。”
……
另一边,脚尖轻点,屋檐白雪踩的脆生响,灵活一跳,便稳稳地落于堂中。
“主子,出城门就不见了踪影。”侍卫小心道。
萧玉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眸底神色不明,底下汇报那人心中慌乱不安,只得将头压的更低。
“为何跟丢?”萧玉暗眸忽闪,轻声道。
侍卫不敢隐瞒,快速转移注意力:“小人听说,近日苏小姐被国师大人禁足在府,没他的命令不准出府。”
听到国师,萧玉脸色忽变,嗓音微狠,“你的意思是她出去是临钰许可的?还很有可能是去见他?”
这个逻辑,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侍卫心想难怪他只能做属下,而上边那位可以做王爷。
为了减轻责罚,他颤声回应:“应……是如此。”
空气安静了一会,萧玉挥手让他退下,自己起身独自进了书房。
书房案桌上摆着一道空白圣旨,是不久前护卫皇宫有功,皇帝赏的,他向来不看重名和权,也不在旁人羡煞的圣旨功用。
可如今,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