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烟波却突然犟起来了，“你来我事务所！”
云墨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中午要聚餐，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下午如果没事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见他不说话，云墨有点焦急：“乖！”
苟烟波只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云墨这才松了口气。
她深知苟烟波的性子，突然起腻必要作妖。
想必是从视频中看到自己和沈洋站在一起有些吃味，故意要宣示自己的主权了。
俩人这样一折腾，云墨居然就忘记了给高太太回电话，等再想起来已经快到黄昏了。
云墨中午喝了点红酒，是打车来到苟烟波事务所的，到达的时候已经快四点钟。
因为不知道云墨什么时候会来，苟烟波就一直等着，并没有去午休，而是接二连三的处理事情。
见他正忙着，云墨就自己先去了里间的休息室。
她有些微醺，就连苟烟波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只是献祭般的任人宰割。
苟烟波下午也破天慌地没有再处理公务，而是陪着她一直躺到了黄昏。
云墨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响了，云墨往苟烟波怀里挤了挤，没理会。
苟烟波看了一眼，有些诧异：“高太太？”
云墨一惊，突然想起了上午忘记给她回电话，立即从床上弹起来。
“喂？”高太太的声音有些低哑，“章教授，是我！”
“我知道！”苟烟波手指一圈圈绕着云墨的头发玩。
“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找您聊一聊？”高太太语气里充满试探。
云墨说囫囵套上衣服：“你在哪里？”
高太太说了一地址。
云墨答应着，转身亲了亲苟烟波的额头：“乖，晚餐你要自己吃了！”
苟烟波看云墨的神情很严肃，什么也没问，赶紧替云墨穿戴整齐：“我开车送你吧！”
云墨一弯腰顿时“嘶”了一声，苟烟波觉得自己浪得有些过了，替她揉了揉。
“忙你的，我打车去就好！”云墨拍了拍苟烟波的手背，示意他不需要。
“那你谈完了给我电话啊！”苟烟波故作凄苦状。
云墨冲他摆了摆手。
苟烟波恋恋不舍地看着云墨的背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打给思言。
他觉得自己现在神清气爽，与其回家去独守空房，不如留在这里继续加班。
思言本来就没敢走，怕苟烟波有事情找不到自己，桌上电话刚响一声，立刻就接了起来，赶紧找人订餐。
高太太这次约云墨去了一家装潢考究的西餐厅。
270度旋转餐厅，正经八百的一线江景。
云墨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走了进去。
见到高太太的时候云墨着实吓了一跳，才一夜不见，高太太似乎就瘦了好几圈。
眼眶明显凹陷下去，眼睛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就连紧致的套装，都显得不那么合身。
她显然是匆忙出门的，头发有些凌乱，耳边的鬓发甚至还沾染了些许粉底。
这样子和她往日光彩夺目的样子太不一样了。
看得云墨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轻轻咳嗽一声：“这里位置很难定的。”
高太太似乎这才看见云墨来了，她悚然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还好服务生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