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灵阁中之时,天色已经微微翻了鱼肚白,上官清稍微地松了松筋骨便回到了床上休息。
在琏城的客栈之中,一个男子轻轻地抚摸着手旁冰冷的面具,他的眉头紧紧地蹙着。月光在他的房间之中宛若是褪了色一般,彻底黯淡了下来。
美如冠玉的人愁思满怀地坐在客栈的床边,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却又没有半分女态。面前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摆着酒坛,可是此刻酒坛却也见底。
白日里会一丝不苟束好的长发此刻随意地散开,黑发如墨,宛若是在一副山水画的点睛之笔。可是这样的点睛之笔,到了此刻坐在床边的人身上,便变得再普通不过。这样的墨发本就是为了衬这般的男子。
他的手抵在床榻便,脸色之中带些些许的苍白,一只手拿着娟帕轻轻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地咳着。不多时,原本雪白娟帕之上便多了一抹刺眼的红色。
“哎……”一声长叹在房间之中响起,却又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唯有手边冰冷的面具,反射出冰冷的光。
于此同时,有一个人骑着马已经抵达了琏城城门之外,只是此刻还没有到达开城门的时候,他便安安静静地牵着马,站在城门之外等着。
第二日上官清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便是打听这安岳王府之中的事情,得知安岳王府之中并没有什么特大的消息,上官清不由松了口气。
虽然这沐逸箫不会武功不会法术,但是制住小福子看来还是很有用的。
上官清简单地用过了早膳,心中却开始有些疑惑起来,沐逸箫到这琏城之中却在安岳王府之中一步都不曾都出来,根本不符合之前爱玩乐的性子。
在外界看来这安岳王府之中风平浪静,然而不尽然。或许准确一点来说,此刻的安岳王府之中正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安岳王府的会客厅之中此刻坐着几个人,屋中却一个下人都没有。
身子不好的安岳王时不时地咳一声,安岳王妃脸上是端庄的笑意,只是目光之中难掩有几分警惕。相比起来,此刻坐在主位的沐逸箫显得格外轻松。
“朕向来是个开门见山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沐逸箫淡淡地看了安岳王妃一眼,“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朕的亲属。这一次前来琏城,只想说一件事。”
“陛下请讲。”安岳王脸上带着异常温和的笑意,不着声色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安岳王妃的手。
沐逸箫自然将这一些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无法得到安岳王夫妇的信任,可是这一些他根本就不在乎。
“你们在这琏城之中多年,朕特意来江南,便是要请病中的安岳王请回京城。”沐逸箫嘴角微微一勾,目光真诚地看着安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