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上官清忽然睁开了眼,目光之中十分凌厉,她只是盯着桌子上的纹路,却也给人莫名的压力。
“因为,迫不得已。毕竟,他养育的是一个儿子。”安然听到上官清这样不解而略带埋怨的语气,无奈地说道。
上官清闻言顿时站起了身,“迫不得已?可笑!”
“当今圣上,如何都不会是一个残害兄弟的人!安岳王若是说这般做都是为了护住他的儿子,所以自服毒药,以此来表忠心,那便是最愚蠢的事情!”上官清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目光冷冽地盯着安然,似乎说在说安岳王,又似乎是在说给眼前人听。
“帝王心,小清就这般确定吗?”安然闻言便看着上官清,“这些年来,一直在江南附近游走,可我却也知道,圣上无所出。”
上官清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而且她什么也都不能说。
“而且,听小清的话,小清对当今的圣上似乎很是了解的样子。”安然嘴角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上官清说道。
“是吗?”上官清轻轻地笑了笑,“我只听说当今的圣上虽然年纪小,却也不是一个昏君,或许是我……想当然了吧。”
小姬闻言便看了上官清,又看了安然,不知道这忽然便有些弩拔剑张的气氛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见了安岳王又要如何?”上官清这才想起来,安然是被请来为安岳王看病的,若是服毒本就是安岳王的本意,安然又要何去何从?若是治不好,岂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治亦或是不治,其实并不成问题。安然本就是医者,哪有不治的道理,只要是治了,便也就是尽了医者的本分。”安然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一般,淡淡地说道。
“时间不早了,若是不嫌弃,一起用膳吧。”上官清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便含笑说道,“这里也有许多房间,若是不嫌弃,亦是可以住下的。”
“不必了,安岳王府的人若是来客栈没能找到安然,亦是不好的。想来此刻小清姑娘也是没有胃口的,便也无需勉强自己陪同。”安然站起身,对着上官清作了一揖,“那在下便先行离开了。”
“小姬,我们走。”不对上官清说什么,安然便微微转头,看着小姬说道。
“是。”小姬此刻同样是异常纠结,听到了安然叫她便立刻应道。
上官清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忽然便有些不解,安然这样一个医者,为何甚至都不顾小姬的名声,将她带在身边,这其中或许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吧。
“小清因最近的事情向安大夫和小姬道谢,也像你们道歉。若是有用得上灵阁的地方,有求必应。”上官清也向安然和小姬作了揖。
安然点了点头,便朝着门口走去,脚步一顿,“其实,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