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的每一天,其实程川蓓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天,因为看不见太阳,无法准确的推算时间,但是感觉像是一天。
龙承浩时不时会来密室看望她,有时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而已;有时会强行占有她的身体,紧接着逼她喝中药,随后毫无留恋的掀袍而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也没有给她她想要的绿色植物。
程川蓓清楚的知道,他是在等她向他求饶,求他放她出去。
可是,龙承浩的如意算盘真的打错了,她程川蓓是何许人也?怎会因此而屈服?龙承浩不就这点儿能耐么?她受得起!
只是,身体的契合换来的却是灵魂的渐行渐远,龙承浩终究不是她的良人。
她算是彻底的死心了。
她也曾想过,要不就顺了龙承浩的意,日子一长龙承浩对她的戒心也就越少,到时候出去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可是,无论如何,她都说服不了自己,她迈不出那一步。与其那样还不如被关在这里。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药喝多了会不会导致终身不孕。虽然现在的她红杏出墙的几率少之又少,但是,峰回路转,明天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程川蓓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度过了万物复苏的春天,夏天俨然已经到来,随着周围温度的升高,程川蓓由此判断出自她进入这密室的那一天起,时间已经过了月余了。
最近这几日,龙承浩像发了疯似的,天天索要过度,她的腰几度差点被折断。可是,为了不被他看轻,她依然没有求饶,充其量也就腰酸背痛腿抽筋,总不至于死在床上吧。
今日,程川蓓窝在密室里等着龙承浩,如果不等到他,她怕自己会在梦里被他吓醒。
可是,今日她等来的人并非龙承浩,而是龙承清。
龙承清长得与龙承浩有五六分像,所以他刚一进来的时候,程川蓓还没有分清楚。
程川蓓非常自然的直接躺倒在大床上,睡成“大字”,等待他的“宠幸”。她可不是娇羞的新嫁娘,要上就上,上完便滚,别耽误她休息就好。
龙承清看着忽然躺倒在床上睡成“大字”的程川蓓,连耳根都红了,她就那么急切的等待着二哥的临幸么?
她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被关押之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是在帮她?
“你不想离开二哥么?”龙承清询问道,如果她愿意留在二哥身边,那么这些日子自己做的努力便做罢。
“哈?”程川蓓一听来人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翻坐了起来。
她看见身穿青色衣袍,头发整齐的束在头顶,双手自然垂在身侧的龙承清时,竟然有一种见到亲人的喜悦,眼眶不由得有些微热,喉头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是来救她出去的么?
“如果你希望留在二哥身边,就当我从未来过。”看着半晌都没有说话的程川蓓,龙承清略微有些失望的问道。
他为自己的一厢情愿懊恼不已,当他得知二哥囚禁了程川蓓时,他以为程川蓓会难过,所以想尽办法要来营救她,他以为自己是懂她的,可是自己终究还是错了。
“涵之,带我走!”原来他真是来救自己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会放过,她要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这里。
听见程川蓓叫自己涵之,龙承清喜上眉梢,随后他神情严肃的说道:“如果要走,就要快,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恩,事不宜迟,我们走吧。”至于一天是什么意思,待他们逃远了再问也不迟。
“得罪了。”龙承清说完将程川蓓抱起,在石门边按了一个不容易察觉的小按钮,石门沉沉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