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利红歪歪鼻子,斜斜眼,到底是客人,走了过去,将蒋婷婷刚刚指过的衣服取了下来到收银台处包好。
这时,王瑾然已经算好价钱,笑盈盈道:“这位姑娘,三件衣服共消费260元钱。”
“谁说我要掏钱买了,我是夏芯的姐姐,姐姐穿妹妹两件衣服还要掏钱?可笑!”
王瑾然和赵利红脸色皆一变,语气不再客气,连忙将衣服护到身后。
王瑾然:“那不行,没有夏老板的话,我们不可能给你免费。”
赵利红:“你说你是夏老板的姐姐,我还说我是呢,你有啥证据。我只听说过骗吃骗喝的,还是头次见你这样骗穿的。”
蒋婷婷被说的脸一臊,气急败坏:“你……哼……你们给我等着……”
……
翟风最讨厌相互之间客套寒暄的场面了,他不明白,母亲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一天天的在外面抛头露面。
小时候,他身体弱,经常受其他孩子的欺负,别的孩子受了委屈都有母亲和父亲护着。
而他只有奶奶冲在前面,除了奶奶外,他接触最多的就是家里的保姆。
那时候,他心里埋怨着母亲和父亲,认为他们生了他,却又不管他,根本不配为人母为人父。
记得有次过年,好不容易见了父亲一面,父亲送给他了一个玩具,他非常珍视。
但被另一个孩子夺了去,无论他怎么要,对方都不归还,并且还将他推到在地,他只能茫然无助的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默默流眼泪。
当时这一幕正好被雷哥看到,他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过了会儿,忽然将玩具摔在了他身上,冷酷道:“哭有什么用?!只有弱者才会哭泣。”
“可我打不过他们呀!”
“笨,打不过可以智取,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以后你跟着我混吧,我罩着你,我叫雷振霆,小不点,你叫什么名字。”
“翟风!”
其实,当时翟风没说,他早就认识雷哥,错,应该问一下,在孩子群中有谁不认识雷哥的。
每次雷哥威风凛凛的代领着其他孩子疯玩时,翟风只能站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心里羡慕的份儿。
后来,果然在雷哥的保护下,欺负他的人越来越少,这也是为什么他从小一直以雷哥马首是瞻,谁都不服、只服雷哥,谁都不怕、只怕雷哥的原因。
那时候,翟风最喜欢去雷哥家蹭饭吃,他觉得雷伯母好优雅,好温柔,说话总是轻声慢语。
不像他的母亲,每次跟他说话都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连吵带训。
甚至一度,他与母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是雷哥,让他了解了母亲这么多年的苦楚和无奈,化解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今天早上,他本来要睡懒觉,被准备出门的母亲叫醒又是一顿训斥,说素素马上要生了,要多出去走动走动,他身为丈夫要多加陪伴。
是呀,直到此刻,翟风才真正意识到他要当父亲了,他不能让他的孩子重蹈他的覆辙。
这不,在母亲的强拉硬拽下,陪着素素来参加商业大会,只当走动了。
来到这里后,他实在太无聊了,在客房里躲了会儿清闲,素素因为是孕妇,饿的快,下来找吃的,都半个小时了还不曾回来。
他不放心出来寻找,一路经过,他听到大家都在议论着一个叫夏芯的人,听来听去,反正没啥好话。
夏芯?不会是他认识的那个夏芯吧。
等他到了后院,正好听到了周昌荣那些无耻的话语。
不过,听那女人的声音有种熟悉之感,真是雷哥的女人。
翟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挺身而出,大喝呵斥:“周!昌!荣!你敢动她一根毫毛试试。”
这时,他看到雷哥身边的张虎也出声制止。
周昌荣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扫兴,怎么就正好碰上这两位爷了,连忙让身边的人停了手,脸上挤出假笑:“翟哥、张哥,你们怎么在——”这字还没说完,脸面就被翟风招呼了一拳,“哎呦”整个人被重重的打倒在地,他敢怒不敢言,委屈的抱着脸颊道,“翟哥,你这是啥意思?”
翟风嗤笑一声:“周昌荣,夏芯你也敢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完,他对张虎道,“张虎,我打完了,该你了。”
张虎阴着脸朝翟风点了点头,向前一步,对着地上的周昌荣又是一拳。
之后,两人嫌不过瘾,你一拳,我一拳,将周昌荣打的躺在地上吱嗷乱叫:“别打了,我求你们别打了。”
周昌荣的跟班在旁边急的跳脚,但也知道打人的那两人,他惹不起,干着急没办法。
夏芯望着地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周昌荣,心气顺了很多,这样的人就该受些教训。
见打的差不多了,连忙出声制止:“好了,停手吧,教训下就成,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翟风与张虎果然同时停了手。
周昌荣这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浑身冒起冷汗,所以,这个夏芯到底什么谁?
让周小爷和福旺楼二老板都对她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