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阑推开门见门口站着除了蝶鸾陈诉外数十个人,稍显满意地舒展开眉间的褶皱,沉声开口,“在我回来之前,照顾好王君,察觉王君不舒服就去后院找谢文,万不能出事。”
这句“万不能出事”,虽然语调无异,但众人不由得心神一肃,愣是听出了几分“王君一旦有事你们立刻给本王去死”的意味,连忙应道。
“是。”房间内,方宁晏抚摸着微痛的小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眼前黑雾阵阵,他很快昏睡过去。
而皇宫内,凤阑赶至大殿时殿内文武大臣都在,凤天一袭红色朝服立于女皇右手边,看向凤阑的目光晦暗不明。
而女皇虽然面色端肃,却难掩欣喜骄傲之色,顿时叫一众大臣心尖忐忑。
其实这次出征北盟,只要不难看,哪怕是个和局,任何一位皇女都可以受到褒奖,再得文臣一阵洋洋洒洒的赞誉,这功算是记下了,可澈王不一样,北盟一战站前撕议和书,搞得那些将士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一股脑直捅北盟皇城,北盟士兵从上而下一听“澈王”名号便闻风丧胆,那些机关术更像是凭空变出的,听闻北盟割舍城池二十座的议和书已经在路上了,北盟这次是被打破了胆,至少近两代王君内,再不敢进犯凌夜,这可不是文臣嘴皮上下一动就能说明白的。
此乃,不世之功啊……有了这样的功绩傍身,任谁也不敢轻视了澈王。
“母皇万安,数月不见,女儿不在身边,母皇身体可好?”凤阑恭恭敬敬下跪行礼。
这叫女皇心里更是熨帖到不行,微微抬手,“好好好,舟车劳顿,起来吧。”
待凤阑起身后,女皇看向身旁的公公,公公会意,上前两步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澈王恭淑德孝,才思智敏,此行北盟一战,大败敌寇,扬我天朝威严,朕心甚慰,特赐封澈亲王,钦此~”
满殿死寂,只有凤阑大大方方叩谢皇恩,“谢母皇。”
当今女皇孩儿不少,算上年幼的,除去太女,始封亲王的,就澈王一位!
这说明什么?朝堂之上,风向变了……
王府内,蝶鸾仔细关上窗户,担心吹着方宁晏。
床上的人面如白玉,睫毛轻颤,含糊轻唤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