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打造的?”凤阑问道。“少主做事很缜密,地方在京城郊外的数十个锻造铁炉,白天打铁,晚上在炉下行造机关之事。”
“那你来所为何事?”“铁器锻造本来就是宁国公府的在外生意,但淮安侯似乎有意买下来。”黑衣人说道。
“知道了。”凤阑起身挥挥手,“放心吧,有本王在那地方谁也占不得,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不要告诉王君,直接来找本王。”凤阑站在内室门口微微偏头,侧颜绝美如刀锋,“明白吗?”黑衣人一个激灵,“明白。”屋内方宁晏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直到重新落入那温暖的怀抱,眉宇间的褶皱这才松开。
凤阑满眼疼惜,俯身吻了吻少年的唇。
凛冬结束迎春之日,各大府邸都收到了请帖,七天后乃是丞相的六十大寿。
凤阑得去,而她不放心方宁晏一个人在府,自然也要带去。
去的那天天色晴朗,阳光终于带上了几分暖意,而凤阑也松口让少年少穿了一件。
方宁晏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直到到了丞相府门,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一并下来的周勉,这才略有收敛。
周勉被淮安侯夫护在身后,淮安侯夫看向方宁晏的眼神满是打量,似乎还没想通为何自己的爱子会输给一个病秧子。
淮安侯等在门口,看到凤阑等人也神色微变。
凤阑倒是不甚在意,拥着方宁晏递出请帖,谁知这时淮安侯夫却忽然带着周勉挤了上来,开口对着的不是凤阑,而是方宁晏,“想来这位就是澈王君吧?”凤阑凝眉,下一刻听方宁晏清清冷冷回答:“正是。”
“瞧着王君脸色好了很多,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对。”淮安侯夫说的不明所以,让人听着不舒服。
方宁晏轻咳两声,感觉到被凤阑紧张地护得更紧,这才嘴角勾起,眼底满是挑衅之意,又更显得姿容艳丽。
“不劳费心,殿下很是爱惜。”凤阑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再看淮安侯一家黑了的脸,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