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阑认命地给少年揉着胸口,看他双眸水色盈盈,定然还难受着,更是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蝶鸾端着粥进来,凤阑接过便一勺勺给方宁晏喂着,“知道你浑身没力气,烧得也难受,但胃疾好不容易才见好,可不能犯了,将就着吃点儿。”方宁晏的确没胃口,但又不忍凤阑担心,而胃里也不难受,便吃了小半碗。
“殿下,每日在府,真的没关系吗?”方宁晏轻声问道。
凤阑将他往上抱抱,好给少年按揉着胃腹,沉声接道:“明日就得去了。”
“一切小心。”方宁晏半阖着双眼。凤阑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梢,“无妨。”澈王再次回到朝堂,众人分明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尤其是澈王周身的气势,愈加像女皇。
知道方宁晏还活着,再看看澈王苍白的面容,女皇便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她在心底不住叹气,理智告诉她澈王不合适,但看着那寂静一人却气势凛冽的女儿,又认为再合适不过。
最让女皇头疼的不是这个,而是吉王,真到了不得不处置的时候。
也是这天,女皇当众臣下旨,吉王贪污赈灾银两,跟地方官员沆瀣一气,草菅人命,一手遮天,目无尊卑法度,除以绞刑,于三日后在京城城东的绞台执刑。
凤阑闻言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下朝前女皇瞥了眼凤阑,凤阑却当没看到。
“澈王殿下。”有人在身后唤道,凤阑转身,瞅着面前这个气势不凡的女人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忽而想起这人是镇国公,方宁晏的外祖母。
凤阑面色和煦几分,端端正正行了个平礼,“镇国公。”
“澈王殿下。”镇国公回礼,待起身后忍不住凑近几分,小声问道:“敢问王君可还好?”
凤阑了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