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王疼爱王君,这早已不是秘密,而她很清楚,那些东西只有在方宁晏手中才能有用处,宁国公府若想长盛不衰,只能走那一步。
罢了,给他吧……到底是她的种,还能杀母不成?
从暗卫手中终于得到了那张图纸,方宁晏满足地抿了口茶,“做得很好,这些拿去,几个人好好潇洒一番。”
看着方宁晏推到桌角的金子,暗卫不敢接,“主子,为您做事是咱们分内的事情,这些……”
“这些也是你们分内的事情,拿去。”方宁晏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
暗卫不由得多看方宁晏一眼,他们这些影子,最是不值钱的命,不曾想有天还有这待遇,“多谢主子。”暗卫走后不久,蝶鸾敲门进来,见少年只着一袭单衣,立刻急得将搁置一旁的狐裘给他披上,“哎呦我的王君啊,您这样要是让王爷看到,我们还不得被打出王府?”方宁晏失笑,“怎么会?”
“王爷醒了,正到处找您呢!”方宁晏一听不等蝶鸾将披风系好,随手往领口一抓就走了。
此时凤阑正靠在床头休息,听到动静她扭头一看,入眼的便是方宁晏清俊的身姿,他气色较之从前,那股时有时无的死气已经消散,唇也显露出血色,本就是精致的眉眼,如此更叫人移不开眼,凤阑想着谢文还算靠谱,换血虽让她折损了一些,但若是能再让方宁晏舒服一些,换个十次八次她也不在意。
“手真凉。”凤阑将少年身上的披风摘了,拿在手里时掂量了一下,微微蹙眉道:“皮毛怕是不正,总觉得沉得慌,等我让人给你重新做一个。”一旁的蝶鸾听得目瞪口呆,皮毛不正?
那毛色光亮洁白,一看就非凡品,再加上轻巧无重,怎么看都是个好披风,怎么就被殿下说得一文不值了?
方宁晏窝在凤阑怀里,只觉得连指尖都是酸的,蝶鸾说得不错,的确不该那般任性,一袭单衣就坐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