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太狂妄了,懂不懂尊敬老人尊敬前辈?”小陈很不屑地说。
“许先是许先,我是我。许先不敢让您先手,不代表我不能让您先手。下棋不是以年龄来轮高低的,下过了才知道,不然干脆把身份证掏出来,按身份证号码比试一番就行,还要下什么棋?”李畅淡淡地说。
“好好,我在无忧茶馆还从来没有下过红棋呢,今天总算有人能破这个先例。不过,小伙子,你不用让我失望才是。”
棋下得很快,十几个会合之后,王克强教授已经慢了下来,这个时候,周围已经围上了许多旁观的棋友。
棋局很快就定下了胜负,双方拼杀到最后,李畅只比对方多一匹马和一个小卒,对方士相皆无,李畅一着高吊马限制住了对方的老帅,然后慢慢地开始拱卒。
第二盘接着再战,李畅以当头炮对当头炮,双方围绕着当头炮展开了明争暗斗,最后李畅破了对方的当头炮,并以当头炮,肋车和马入局,形成绝杀。
王教授的棋艺也是非常棒的,在研究所没有敌手,在茶馆也只有许先能和他一争高下,好久没有遇见如此强悍的对手了,输了两盘,王教授不仅毫无沮丧之感,反而兴致上来了,拉住李畅还要下第三盘。
罗军按照事先排练好的台词对李畅低声而焦急地说,虽然低声,王教授也刚刚能听到:“你今天还答应帮我写一篇论文的,再不交稿,明天那头凶猛的狮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今天啊?”李畅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我答应你了吗?”
罗军急了:“你前天就答应了我的。”
“好好,我答应你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材料,顺便帮我看看窗台上的那只小鸟,才解剖了一半,千万不要死翘了。我下完这一盘就回去。”
罗军大喊起来:“你怎么还把那只丑得不得了鸟在阳台上放养,糟糕,我的衬衣不定沾了多少鸟屎了。”说吧噘着嘴跑了出去,王克强对李畅那句‘解剖了一半,千万不要死翘了。’觉得非常不解,解剖了一半,早就死翘翘了,又怎么还能在阳台上拉屎折腾,望着罗军远去的身影,笑道:“老了,你们年轻人说话的方式也接受不了罗。我那个儿子在网上聊天,东西不叫东西,非得叫东东,净弄些看不懂的词。你刚才说解剖了一半,千万不要死翘了。什么意思?莫非也是什么网络用语?”
这个老头的好奇心还真的是很重啊,正如丁文给他的材料中关于老头的性格描述中所说的一样。
“哦,不是不是。是我习惯的用法。我说的解剖其实不是真正的解剖,而是对基因图谱的研究,我在家里养了一只小黄鹊作为样本。我对这个有点兴趣。”李畅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