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停在门口转身看他,“有话跟我说?”
凌晨低着头,昔日大少爷的脾性早看不见了。他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不会。”
向阳还当是什么呢,“没事儿,明天跟着大家学学。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会花钱的,还不是学来的!你说对不?”
凌晨脸上隐隐的泛红,握着手里锄头柄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向阳瞧着他默默的回身进了屋,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男人也是经历的太多。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而是得到了以后突然有一天,有些东西,它不再属于你了。有一些人也不再属于你。
就像财富,就像爱。
向阳之后又去了一趟耳房,她只是静静的靠在窗前朝里面看了一眼。宋祁虽然怕这人唠叨,可他照顾人还是做得很细致周到的。
每日给他送饭擦洗不说,离开了给他开窗通风,晚上也会瞧瞧来试探试探他病情有没有复发。这些到底是出于君臣之礼,还是别的什么的向阳不管,至少她和小哲是一直把这人忽略的彻底的。
房里的人早就醒了,今儿宋先生没来,凤羽每个人说说话都快憋坏了。这会儿听见窗边有动静,眼底一亮,拾了香包朝窗子那里一投。
好在向阳躲得及时才没被砸中。她瞧着脚边躺着的金色香包。好呀!这是偷袭!
咦?这香包里放的是什么?
向阳把香包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枚钻戒,戒指上半部分雕了半身的凤凰,下半部分的圆底上则刻了一圈水漾的波纹。戒指通体为金子打造。向阳颠了颠,还有些沉沉的。
她黑着脸走到门边,一巴掌排开房门,“你要死吗?敢这么扔一个孕妇!”
凤羽躺在床上,双手撑在脑袋底下,撇撇嘴切了一声,“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
“什么叫原来是我?你是不是也知道你还欠我们一万金?我可告诉你,这枚戒指我捡到就是我的了!”
凤羽眸底一暗,“好啊,随便!谁稀罕!”
向阳把戒指收进袖口的袋子里,想着待会儿给小哲装起来。这东西瞧着就可以换不少钱。
凤羽在床上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也不说话。向阳到了床边也没听到他说半句废话。奇了怪了!宋祁不是说他话唠的吗?怎么这会儿一个字儿都不吐!
“你怎么了?”
凤羽唉了一声,“一个人的寂寞你是不会懂得。快快退下去吧!贱婢!”
“..”
向阳捏紧拳头,突然觉得她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她没事儿干嘛来搭理这个闷骚男!皇帝了不起啊!皇帝就可以天天在她家白吃白喝!现在还有胆儿嫌弃她?
还贱婢?!
卧槽!
向阳忍了忍,半天才把脾气收回去。
“陛下,您一个人在这儿安享天年吧!奴婢这就下去!”
凤羽面对着床里面有些傻眼,他还以为他说的这几句话作为那个世界的向阳应该能明白呢!合着她一点儿都没懂自己意思吗?
他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向阳已经出了门,并且还不计前嫌的给他带上了门!
向阳摸了摸鼻子,心底有些失望。听宋祁说他是个话唠。又是个长得不错的话唠,这样的男人向阳遇到过的还真有那么一个。
不就是那个破仙人?
真见了凤羽,向阳已经无力吐槽了。就随他去吧。他反正不是,也不可能是那个没谱的仙人吧。人家可是帝王!
这样的命格哪里是一个仙人能修来的。向阳以前就一直觉得,能当上帝王的人一定是得了道,绣了几辈子的好福分的。
哎。
凌哲方才帮福婶子拎水去给小白菜洗澡,这会儿下楼的时候刚好瞧见向阳一脸沮丧的从耳房出来。凌哲把桶放下了小跑过去,脸上有些焦急,“阳阳?怎么了?”
向阳把那个香包塞到凌哲怀里,“这个快装着!”
凌哲把香包打开,里面的那枚戒指金灿灿的很是耀眼,“这——”
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