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你莫要担心。”
凌哲瞧着她摸着自己的脸,望着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似乎在想什么,没多一会儿竟然已经哭了。脸上哪里还有面对自己时的冷漠。
“向姑娘!”凌哲有些不忍。
“我没事,”女人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看着凌哲,“小哲,你去做饭吧,我再睡一会儿。身子真是越发不如以前了。”她拉过被子转个身。墨色的瞳孔渐渐收紧。
“嗯。”凌哲拽不动她,说的话她也不听。没办法只得点点头。要不等和阳阳商量之后再做定夺?凌哲爬起来暗暗想了一会儿,也只能这样了。
等凌哲出了卧房没多久,被子里的女人又露出头来,没多一会儿,周遭的腐气渐渐散去。没多久,她竟然真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凌哲进了厨房看见锅里盖着的盆心底虽然好奇却也没有随便动它,若是坏了阳阳做的东西,那可就不好了。
他简单的煮了一碗菜汤,就着昨夜买的馒头就解决了这天的午饭。
收拾了碗筷之后,凌哲拿着鲜环袋出了凌府没走多远就碰见了凌府后门外摆摊的白老头儿。
“白爷爷,您今天下午来早了啊!”凌哲笑着上前打招呼。
“不早不早,这个时辰回家的人多,经过我这小摊儿还能顺带带点豆腐回去。我可不能不做生意啊!”老人家看见凌哲也是高兴的很。
“哎,小哲你这是去哪儿呀?真翻墙的?”他听老伴儿说了这俩小娃娃昨晚翻墙出来的事儿吓了一跳,现在看见本人才回过神来。
“嗯,”凌哲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白爷爷,我昨晚和阳阳买了一车果蔗,你也知道我们不太方便带回来,我和她就把车停在前边的巷子里了。我现在去给人家送回去。”
“哟,你们买一车果蔗作甚,那东西连畜生都不喜欢吃呢。”白爷爷不赞同的摇着头。
“白爷爷,其实果蔗味道还好啊。挺香甜的。我就先走了,回头赵大叔要是等不到人该急了。”
“得,你快些去!”老人家知道自己又多话了,立马闭了嘴。给客人装着豆腐。他听老伴儿说过这凌哲的小媳妇。竟然老婆子都不说啥,他也就不提了。
“哎!”
凌哲去了巷子里取了牛车,那牛许是嫌弃被人冷淡了一宿,瞧见凌哲来了竟然还撒起了小脾气牛头一直冲着墙磨蹭着,任凌哲拉它拽它就是不肯挪动一步。
没办法,凌哲只得自己去了昨晚约定的地点找了赵大栓。让他跟自己来取回牛车。
“哈哈哈哈,俺就知道俺的牛不会听你们的话,俺每天早上都给它吃的饱饱的,还摸它跟它说会儿话。它一般不给别人摸的!”赵大叔憨实的笑笑。
“嗯,大叔,你是哪里人?”凌哲可记着这牛瞧见阳阳就往上蹭的!这大叔还说不给人摸!看着牛的时候眼底多少带了丝嫌弃。谁知道那牛好像通了灵性,竟然傲气的抬起头冲着凌哲喷了两鼻子气,这深冬腊月的天,水汽变成雾气飘了凌哲一袖子。把他气到不行。
赵大栓一把拽过牛,回头听他这么问心底有些不快。“小伙子,你不信俺赵大叔?你们给俺的十五文钱可都在这里呢。俺家住富春城赵家村,就在临县。俺家门前有一颗老大的枣树。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打听打听!俺绝不会带着你的钱跑路的。”
“大叔你莫要生气,我也只是问问。”凌哲脸上有些热,他只是有些担心才会问出口,没想到竟然惹人生气了。
“没事儿,小伙子,你挺有头脑的,俺看着要是换了旁人,指不定还真能被骗了还帮人数钱的。”
“嗯。赵大叔对不住。”
“说了不要紧!俺还急着回去呢,俺家媳妇指不定又站在村口骂俺还不回家呢。嘿嘿!”赵大栓往牛车上一蹦,甩了鞭子就吆喝着走了。
凌哲立在原地冲他摆摆手,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也跟着傻傻的嘿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