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一离去,众狼也纷纷跟着离开,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纷纷躲避着穆染染向着头狼的方向逃离。
魏子寒用纱巾擦了擦他佩剑上的血,刚刚的一番厮杀已经让他的佩剑沾染上了太多的血腥。狼血除了刺鼻的腥味之外,还有着让人恶心的罪恶感。仿佛那些猩红不是血液而是污秽不堪的罪恶,贪婪,残忍而又阴森毒辣。
将被狼血染透的纱巾丢在地上,魏子寒朝着穆染染走去。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制服了头狼,今晚的事情有些虚惊一场了,你没有受伤吧?”魏子寒一边将佩剑插回剑鞘一边对着穆染染说道。
摇了摇头,穆染染白皙小脸上一派严肃神情。
“今晚的事情太过怪异,总感觉不简单。”狐狸眼眯起,脑中快速的思索着。
“世事无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是运气太不好,不过好在我们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魏子寒没有深究穆染染话中的意思,只是把这次的群狼袭击当做了一次普通的草原遇险。
穆染染暂时想不到事情的缘由便没有再去想,转过头看了看魏子寒,发现他现在的模样很是狼狈,衣衫被多处撕毁,而且还透露出了斑斑血迹。
“你受伤了?”
她开口说道,然后不带魏子寒回答,她便拉起魏子寒的手给他号脉。
魏子寒俊脸上有窘迫的神色出现,额头上是刚刚一番打斗下来的汗水,没有被穆染染握住的那只手用衣袖擦了擦汗水试图遮掩脸上的窘迫神情。
穆染染手上的温热清晰的传递到魏子寒的手腕上,她低头专心的把脉,墨黑的长发随意的垂落肩头,从魏子寒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穆染染因为额前的头发被风吹来而露出的光洁额头和挺立的琼鼻。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穆染染突然出声,她抬起头看着魏子寒,因为她的出声打乱了原有的静谧,而且她抬头便和魏子寒的视线撞上。
魏子寒有些躲闪不及,被穆染染盯着在听到她的问话,魏子寒掩嘴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刚刚动了武力,一番激烈的打斗下来,心跳加速应该是在所难免的吧。”魏子寒脸红心跳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来,是在替他自己掩饰着什么,眼睛小心的瞟了瞟穆染染,发现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把脉,魏子寒的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暴露,也幸好刚刚的理由找的好。
“把衣服脱了。”穆染染收回自己替魏子寒把脉的手,然后说了一句。
“啊?”魏子寒愣了愣,看着穆染染他一时间没有动作。穆染染等在一边,见魏子寒纹丝不动之后,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催促道:“那你倒是脱呀,你不脱衣我怎么看你后背的伤势?你的脊骨有被冲击的痕迹,你不让我看,是想你以后半身不遂吗?”
刚刚犹豫情况太过危急,是以魏子寒背后被炸药炸伤之后,忍着疼痛继续和众狼作战,因而忽视了自己的伤势,经穆染染这么一说,魏子寒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势原来已经很厉害了,一波波刺骨的疼痛从后背袭来,让他开始感受真切。
“刚刚还没觉得这么疼,你一说我还真觉得确实疼的厉害。”魏子寒给自己解围,然后脱了上衣,没有丝毫的忸捏,既然穆染染都觉得无所谓了,他是男人更加的不应该收收藏藏的。
想是一回事,但是当穆染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身体时,魏子寒还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继之前的窘迫之后又有了新的反应那就是脸红。
穆染染没有心思关注魏子寒的脸,她看着魏子寒手臂上,腰上,肩膀上的伤口,说道:“转过去,我看看后背的脊椎骨。”
魏子寒听话的转了过去,宽肩窄腰的身材,虽不健壮但却线条分明,薄薄的肌肉下好似蕴含着极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