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胸,穆染染居高临下的看着小乞丐:“我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听听你这么做的理由,再给你一次机会,认错并保证以后改正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就等着进官府。”
魏子寒有些不赞同穆染染的处理方法,因为认错很简单,口上几句话而已,保证也很简单,就说说而已,反正心里认不认错,改不改正只有他自己知道,魏子寒觉得穆染染给出的要求太过容易,他正准备开口想说什么,穆染染扬扬手并出声制止了他。
“你什么也别说,让他自己讲。”
穆染染说要认错,小乞丐偏了脑袋不看穆染染,很明显的在无声的反抗。
看他有志气,不屈服,有个性的样子,穆染染眼角一挑:“不说是吧,要跟我横是吧,那好啊,现在咱们就去官府吧,像你这种无权无势又让人心生反感的小小乞丐,你说他们会把你关在大牢多久,一年,十年,三十年还是一辈子?说不好还会死在牢里吧,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吃穿住的问题了。”
小乞丐心里对官府还是很怕的,毕竟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这种最底层的乞丐,在很多人眼里他这种人的性命简直就如杂草一般什么都不算。在他晃神间,穆染染倏地一下从他手里将自己的钱袋抽了出去。
怒视穆染染,恶狠狠的模样将穆染染盯着,眼里有暴戾有怨毒。
“穆静儿的名号听过吧,你说以我爹和我的影响,小小的乞丐还有翻身的机会吗?我不是有耐心的人,所以你爱说不说,反正你自己的命运现在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看你怎么选择了。”
说实话,穆染染这番话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而且说的有些卑鄙。但是她确实没有心情和小乞丐在这里消耗,毕竟不用点狠手段按照小乞丐那坚硬的如石头一样的性格一定不会说一个字的。
魏子寒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看穆染染逼问小乞丐,魏子寒知道这翻话不是穆染染的本意,能好心给乞丐说教并真心想帮助他的人,心肠能坏到哪里去?如今就看这小乞丐自己的造化了。
穆染染说完后,给了一段时间让小乞丐消化和反应。小乞丐沉默了很久,最后见穆染染脸上开始有了不耐烦的神情后终于开口。
“我说了你是不是就放我走?”
小乞丐的松口让穆染染弯起了嘴角,还算他这孩子有点眼色。
点了点头:“恩,说了就让你走。”
“我不知道什么是道歉和保证,因为抢不到你的,我会抢别人的,老人,孩子,女人,这些弱势群体都是我的目标。”小乞丐眼神有些呆滞,他说话的时候不敢和穆染染以及魏子寒对视,闪躲的眼神显得很没有自信和极度缺乏安全感,他低着头看着地下,带着稚气的童声传入穆染染和魏子寒的耳中。
“你问我为什么恨你,我确实恨你,这些钱对你来说根本什么都不算,你不愁吃,不愁穿,你过着优越的生活,但是我却每天挣扎在饥饿和恐慌中,我怕哪一天我闭上眼睛在也醒不过来,我的妹妹就会活活被饿死,我担心我讨不到钱,抢不到钱去给他们,我就会被他们打死,钱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关系到我和我妹妹的性命,你说我能不恨你吗?今天我要是再不带钱回去,等待我和我妹妹的,我不敢去想。”
说着说着小乞丐靠着墙身子蹲了下去,他的双手捂着脑袋,神情悲伤,一点一点的开始啜泣了起来。他不知道他这种生活在地狱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看见希望和光明,他只知道他要是不偷不抢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小乞丐突然哭了起来,这让穆染染措手不及。不过从小乞丐的话中,穆染染听出了一些不寻常。
“你刚刚说他们,他们是谁?”
“是我们的头头,他们控制了这一带的小乞丐,然后让我们出去作案,带钱回去才能有饭吃,不然就会被打,我已经两天没有带钱回去了。”小乞丐第一次和别人说这些事,穆染染脸上的关切不像是在伪装,所以小乞丐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