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跑过去一看，黑衣男子已痛昏了过去，大腿上只余刀柄在外，鲜血染红黑裳，月夜里映得触目惊心。
原来她并非有意杀人，不然匕首应是没入心口而非大腿。
卞南泽回过头看向慕小夕，只见她的眸神呆滞而涣散，定定地盯着地上的黑衣男子。
他扯下男子的黑色面罩，卷起男子袖口竟发觉一个箭钩的刺身。
“果然是左长史派来的人，想来他已发觉我在暗自搜查他的罪证，欲加害于我，多谢慕姑娘救卞某一命。”
慕小夕不语。
她原本抬手要刺的人是他，却脑筋划过一道闪光反而救了他！
“慕姑娘！”
一声轻唤，慕小夕回过神来看向卞南泽，眉头轻蹙。
“卞某谢慕姑娘一而再地相助，想请慕姑娘作证请罪左长史。”
“若我不肯呢？”
卞南泽走上前凑近慕小夕，前倾身子缓缓逼近她的面庞，轻轻一笑。
“太子身患痼疾而卧床，现下便暗自交由灏王来查探左太尉，若慕姑娘相助铲除恶官，想必灏王定也能对慕姑娘刮目相看！”
原来卞南泽以为自己的图谋是萧昇，慕小夕暗自苦笑，却不言表，既是如此，也好。
卞南泽见过太多女子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欲靠近才貌文武尽全的萧昇。
眼前这慕小夕虽也想靠近萧昇，然而其目的看起来，并非如其他风华艳丽的女子般爱慕萧昇其人。
虽看不透慕小夕此人，但他能确定的是，她亦想亲近萧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