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舞没去接柳依婷递给她的画像，眸光一转，浅笑又一次在唇边晕染开，纤长的玉指磨蹭着茶盏，轻描淡写地问道：“你抓到的女子与画像上的有几分相似？”
“八、九分，几乎算是一模一样了，我现在怀疑会不会是初玖的孪生姐妹。”柳依婷将画像摊开在桌上，“如果是孪生，那身份就很可疑了，十有八~九估计又是死士，我有点理解锦兮为什么不敢要了。”
“那她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施月舞低着头，仿佛在欣赏茶盏中舒展的莲花花瓣。
“古怪？”柳依婷想了想，“被你这么一问，我忽然觉得她十分可疑，她一开口就说自己是锦兮的女人，锦兮在冰国国都那一个月的事情她几乎能背出来，更可怕的是，她还能说出初玖在骗锦兮感情时用的假名，那个假名连我们都不知道，她居然知道！你说可怕吗？她的背后会是谁？”
“那个假名……叫什么？”
“殷红啊，我没告诉你吗？”
施月舞手指一滑，白瓷茶盏被她不小心推倒。
娇嫩的花瓣与清香的莲茶洒在桌面，白瓷茶盏随惯性滚了出去，在桌对面掉落，眼看将要碎裂。
一只白瓷般细腻的手突然出现，稳稳地接住了白瓷茶盏。
“辰兮？”柳依婷望着自家相公，满脸疑问，“你怎么会从里面走出来？”他不是在外面吗？
夏辰兮盯着施月舞，无视了柳依婷。
他看见了皇后的失态，这个没有背景凭空出现的皇嫂最擅长隐藏情绪，然而，在她看见画像时笑容难得的僵了，在听见“殷红”二字时更是将茶盏都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