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起身,又被男人按回去坐腿上,重复多次就好像两人故意在生闷气,迟眠也懒得挣扎了,干脆换个舒服的姿势坐他腿上不动。
陆辞把掉在地上的鞋盒捡起来交给服务员,一路推着轮椅,进入客房。
陆辞把鞋盒放桌上,自觉的退出去把门关上。
靳司洵看着迟眠那副坐在她腿上怡然自得享受的表情就来气,她这是把自己当成靠背沙发了,下一秒他用力把女人扔沙发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迟眠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疼,靳司洵你是不是有病啊!”
靳司洵可不管她现在有多张牙舞爪,拿出鞋盒里的白布鞋把鞋带弄的松散些,嘴里说道:
“知道我有病,还一次次的惹怒我,你别的本事没有,惹人不快的本事倒是见长不少!。”
很快弄好,他轻轻脱掉迟眠脚上碍眼的高跟鞋,顺手直接扔垃圾桶里。
“你扔我的高跟鞋干什么!”
迟眠趴在沙发上伸手去捡鞋子,再次被他伸手拦住,拿起白布鞋在迟眠视线范围内晃了晃。
随后,他伸手握起迟眠纤细的玉足,握着的动作有多轻柔,撕下创可贴的动作就有多粗暴。
他用力撕下沈斯迦给迟眠贴在脚后跟的创可贴,扔垃圾桶里。
迟眠疼到想缩回脚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喊疼。
靳司洵看着被撕下扔到垃圾桶里的创可贴,心情莫名的舒畅。
“疼就多长点记性,别什么野男人给的好处都接下,你没听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从药箱里翻找出创可贴,动作轻缓的贴在迟眠被高跟鞋磨破皮的脚后跟,耐心的帮她穿上了白布鞋系好鞋带。
迟眠看着脚上的白布鞋晃了晃脚,没忍住调侃道:
“旗袍配白布鞋,你眼光多少有点独到!”
靳司洵拉起她,让她站起来走两圈,嘴里还不忘说道:
“我说配就配,谁敢说一个不字!”
迟眠弯腰,食指放在他的唇边,眉眼带笑勾人的问道:
“吃醋了?”
靳司洵握着她的手,薄唇轻触她的食指,毫不掩饰道:
“是,我吃醋了!”
“所以,靳太太我不希望你的身边再有别的野男人出现,懂了吗?冠了我的姓,就别整天想着别的野男人。”
迟眠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问忍不住调侃道:
“靳总只手遮天,还会那么没有自信?”
男人不开口,噤住了声算是默认。
迟眠也只是随口开玩笑,没打算刨根问底,换了个问题问道:
“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
“是!”
她得到的是一句肯定的回复,她看不懂这个男人,此刻跟她说的这些话里掺杂着多少半真半假。
“你倒是不否认。”
他总是以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应对她一切的质问。
“做了就做了,有什么可否认的。”
迟眠眼里的他总是这样的理直气壮,做了立马又承认,让她拿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办法。
“你觉得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很有趣?我早跟你说过,我跟沈斯迦没有任何关系,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靳司洵踢了踢脚边的垃圾桶,讽刺的说道:
“没关系?你是这么想的,不代表沈斯迦那条狗也跟你想的一样,我总要提防一二,毕竟任何一条狗可不会放过一根骨头。”
有时候这个男人不发起疯来还真是幼稚到了极点,醋劲真大。
迟眠莫名觉得好笑,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把他比做狗你很开心?”
“事实证明我的确心情舒畅。”
话毕,靳司洵还不忘挂上一抹笑,以显示他此刻心情有多舒畅,整个人得意到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随后,他又盯突然盯着迟眠,极度不满的问道:
“我动了他,你不开心。”
迟眠低着头摸了下脚后跟的创可贴,感觉到脚确实没刚刚那么疼了,不在意道:
“没什么开不开心的,别人的事好像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怎么,现在想通了不跟着你那个废物野男人了。”
迟眠终于知道靳司洵像什么了,就好想是吃醋无理取闹的家庭怨夫。
她愣了个白眼,捧着他的脸用力挤着,透亮的眼眸里倒映的都是男人的脸庞,无奈的说道:
“不是你教的吗?识时务者为俊杰,人总是要学乖的。”
她刻意的放软态度,心平气和的去跟他谈。
“你以后能不能别在监视我了。”
只是,她没料到一提到这事,靳司洵反应会那么大,他不会允许她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用力的撇过头,语气略带怒意:
“没了我的监视,你怕是都跟沈斯迦双宿双飞了。”
每次都这样,他们的谈话都是无疾而终,根本进行不下去,最终永远都只会是她在妥协。
见迟眠不说话了,靳司洵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旺盛了。
“不说话了?这是被我戳中心事了”
迟眠后退了几步,喘了口气,疲惫的说道:
“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既然这样那还有解释的必要吗?你心里不是早有定论了吗?”
她的话在靳司洵眼里永远成了狡辩,虚假。
“才见了他一面翅膀硬了,胳膊肘就敢往外拐!”
迟眠跟他每一次的谈话都累到不行,再也忍不了了,干脆把话一通挑明了。
“你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你不觉得有问题的人一直都是你吗?”
话说完,她似是已经摸清靳司洵的脾性在他发怒前,软下态度,妥协道:
“算了,我们不吵行吗?”
她拿起桌上手提包,收拾桌上的狼藉放回原位,一副抬脚要走的样子。
男人看着她的动作,蹙着眉头问道:
“你去哪?”
迟眠没说话,走到他身后推着轮椅,弯下腰把下颌搭在男人一侧肩头,她说不清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只感觉到身心俱疲。
“靳司洵,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短暂的靠了一下,迟眠细心的替她整理好盖在腿上的毛毯,又重新直起身,默默的继续推动着轮椅。
靳司洵一直都有腿疾,一到寒冷天腿疼经常会发作还挺严重的,他一直没吭声,但是这些迟眠私下里都有注意,偶然一次跟他去医院,听黎寂提及是他小时候出过车祸,落下的病根,他一直不肯提,迟眠也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