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走后,二楼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刀剑付丧神们都略带不安的看着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从笑面青江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本体,顺手摸了下离他很近的五虎退的头发,说道:“只是寝当番而已,不要担心,我会没事的。”他对五虎退同样也是对在场的所有刀剑付丧神安慰道。闻言刀剑付丧神们看着他的目光已经不止是担忧,他们都以为三日月宗近受刺激太过疯掉了。笑面青江握住了三日月宗近握着本体的那只手,他对面面相觑的刀剑付丧神们说道:“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堵在二楼,审神者大人喜欢安静。”说完他率先拉着三日月宗近离开了二楼。主角走了,剩下的刀剑付丧神们也跟着陆陆续续离开二楼。笑面青江把三日月宗近拉到自己的房间,合上章子门后再次握住了三日月宗近的手,他郑重的说道:“三日月殿请随我离开本丸吧。”这完全出乎了三日月宗近的预料,他微微睁大了内有金色新月的眼睛。叛逃一个灵力如此强大的审神者意味着什么,想必对方比他还要清楚,三日月宗近感动之余又不免产生了对方脑壳坏掉的想法,他再次重申了自己方才在二楼所说的话:“只是寝当番而已,我是真的无所谓,还请青江不要担心。”他抽回了被笑面青江紧握在掌心的手。笑面青江气急,为对方轻描淡写的语气而感到焦急,他很想抓住三日月宗近的手臂摇醒这振用无所谓态度面对寝当番的太刀。“你知不知道你要面临什么,身为刀剑付丧神死在战场是荣耀,可是被主人用如此屈辱的方式对待真的不要紧吧?”笑面青江看起来比三日月宗近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三日月宗近不得不反过来安慰着对方:“放轻松,我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孩童,我当然知道寝当番意味着什么,不要担心,我会让审神者大人体会到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他冷笑着道。这座本丸的刀剑付丧神吃完晚饭后都有意无意的看向二楼的方向,距离三日月宗近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虽然没有从二楼传出奇怪的声音,知道内情的刀剑付丧神们反而更加担心起三日月宗近的安危。就在大家安慰着自己说,审神者不会故意为难三日月宗近时,突然的,从二楼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因为声音太过急促和尖利,距离也有点远,所以楼下的刀剑付丧神们无法判断到底是审神者还是三日月宗近发出的声音。可是以审神者以往给刀剑付丧神们留下的强悍印象,刀剑付丧神们都默认是三日月宗近发出的声音。厨房里一期一振摔碎了弟弟们递过来的盘子,他下意识摸向了腰侧,可是穿着内番服的他并没有佩戴自己的本体。他的衣服下摆被五虎退拽住了,他的弟弟正在看着他,大大的金色眼睛里蓄满了不安。一期一振把手按在了弟弟柔软的白色发丝上,安抚着揉了揉,“退,和药研留在这里,我出去看一下。”“一期哥!”五虎退没有松开抓住哥哥衣服的手,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药研藤四郎牵住了五虎退的手,虽然是短刀可看起来却非常可靠,他沉稳着道:“一期哥注意安全,退交给我照顾吧。”一期一振点了下头,然后以不符合太刀的机动跑到了楼梯口。之前审神者下令,晚饭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准刀剑付丧神们上楼。笑面青江因为担心一直徘徊在楼梯口,当惨叫传来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直接往楼上冲去,却被站在楼梯间的压切长谷部拦了下来,一期一振赶到的时候,两个刀剑付丧神正在对峙,楼梯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刀剑付丧神都把手按在了本体上,战斗一触即发。“让开!”笑面青江沉声说道。压切长谷部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对于审神者招三日月宗近寝当番的事情也产生了一丝动摇,可他仍纹丝不动的站在楼梯间,表情看起来异常的吓人,“主公吩咐了,除了三日月宗近任何人都不准上楼。”二楼,审神者房间。三日月宗近拉开审神者房间的章子门,随后往室内望去,首先就被整齐码放在被褥上种类齐全的成人道具占据了视线,他足足愣了半分钟,随后厌恶的撇开眼,两道秀气的眉深深皱起,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审神者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随意套着浴衣,墨色的短发上往下滴着水,显然是刚刚洗过澡。他的嘴角微翘着,正处于放松而愉悦的状态中,随后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三日月宗近,嘴角忍不住又翘起了两度,他扫了一眼床铺上准备的东西,之前因为好奇而上网搜索的知识看来今天能派上用场了。审神者走过去搂住三日月的肩,一人一刀挨在一起,审神者比三日月宗近高出近半个头,力气居然也比身为刀剑付丧神的三日月宗近大上许多,三日月宗近被箍住肩膀向着床铺的方向走去居然没有反抗的余地。审神者侧头看向三日月宗近,在发现他盯着床铺上的道具皱眉时,低头在对方的耳侧轻声道:“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玩具吗?等会我们挨个试一下好不好。”他说着贴近三日月宗近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好香啊,来之前洗过澡了吗?没洗也没关系,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三日月宗近那张瓷器一般细腻的脸好似真的变成了瓷器了般,端丽的脸上毫无表情,侵了冰雪般反射出冷然的秀美,他测过身子主动贴上了审神者袒露在浴衣外的胸肌,双手环住审神者结实的腰,仰头望向惊讶看着他的审神者,冰雪般的脸庞上迎来了日落,染上了晚霞似得红晕,他轻咬着下唇,眼波流转间似乎鼓起了巨大的勇气,他弯下腰把脸贴上了审神者火热的胸膛,眼中闪过冷然的光,嘴里却吐出抹了蜜般的言语。“审神者大人请不要动,今晚就让三日月来服侍您就寝吧。”他的手似绿萝一般攀附上审神者的腰际,温柔的手指捻住腰带的结,[略]审神者难耐的喘出一口气,好似是从口中喷出了灼热的火,他迷恋的目光追随着三日月宗近的身影,[略][略]他忍不住发出了尖促而凄惨的叫声,随后咬住下唇把剩下的痛呼都卡在了喉咙间,从喉咙间发出闷闷的嘶鸣。三日月宗近那张端秀到甚至显得无辜的脸上也流下了汗珠,他按住审神者因疼痛而反射性抽搐的身体,[略]。审神者的手指揪扯着床单,从鼻腔里发出忍痛的闷哼,背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三日月宗近俯身看着这样的审神者,心中涌现着报复的快感,对烛台切光忠的逝去,对世界的憎恨,对永生的绝望,尽数发泄在审神者的身上。审神者迷离了视线,渐渐也从疼痛中得到了一些趣味,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三日月宗近,对方脸上的厌恶落在他的眼中,他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震颤着胸腔,发出愉悦的笑声。无论是厌恶还是喜悦,属于三日月宗近的所有情绪都让他觉得着迷。如果是三日月宗近施加在他身上的疼痛,那这疼痛便是甘美的,审神者的笑容加深,由一片白光中达到了顶点。审神者的东西弄脏了三日月宗近的衣服,三日月宗近因为迁怒而产生的那点愉悦瞬间便冷却了下来,那种独特的味道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他松开了手顿时觉得有些反胃,他扔下昏过去的审神者,起身从房间的衣柜中找出一件浴衣转身去了浴室。过了片刻,从响起的水声中隐约传出干呕的声音。本已昏睡的审神者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理会身上的狼藉,他的伤口在灵力的催动下总是很快便会愈合,他转动着墨色的眼珠望向浴室的方向,看起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