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手表,再转一趟火车,就能回到自己家乡的小镇了,但这个时间是没车了,走夜路并不安全,也容易迷失方向,男人看向了不远处的桥洞,慢慢走了过去。
今晚,就先在这边将就一个晚上吧。
两个包裹,一个垫在地面和墙边作为靠垫,一个小心的拴着绳子,绳子的另外一头,绑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斜靠在放置包裹的墙面,垂下眼眸,修长有力,还带着茧子的手指搭在膝盖的位置,如若不是均匀的呼吸声,看上去还真像是一尊不会动的雕像。
周围都很黑,可男人前段时间刚经历过更加深沉的黑暗,不过他命大运气好,差点瞎了的眼睛经历过短暂的失明后恢复了,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罢了。
他睡觉的姿势很洒脱,还带着一股落拓,就连长相都带着那种味道,肆意又随时随地散发着男人味。
他单腿平放在地面上,另一条腿是曲起的,双手环胸,在身上盖了外套,就这样眯眼睡过去。
当年在华北,发洪水他参加抢险后都能累到直接在水边睡着,这个环境,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