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萧帝姬强横霸道，而这辈子他对于萧静姝的认识，却停留在了温柔良善好拿捏上面。
尤其是在其他人的性子都不曾改变的前提下，这一点就很是可疑。一个人，不可能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除非，这个人已经知道了她这么做的后果。
萧静姝蹙眉：“你指什么？”
“我们以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你很爱我。”慕寒锦看着萧静姝，说道。
“哦，你说那些啊。本宫记得。”萧静姝大方的承认，她道，“所以本宫更加不可能跟你走。当初你待萧帝姬情深义重，这份情，本宫至今没齿难忘。”
“以前是我不好，你走以后，我已经把夏昌乐和她肚子里面那个孽子清理了。”慕寒锦道，“我很想你。”
“你和本宫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本宫嫁人了，嫁给了一个不知道要比你待本宫好多少倍的人。”萧静姝被烦的头疼，忍不住揉了揉作痛的头。
她不管慕寒锦杀没杀夏昌乐。但是虎毒尚且不食子，纵然生母不是个东西，孩子有什么错。
慕寒锦果然可怕。
萧静姝更坚定了自己原本的心念。
黎琼觞见此，探了探萧静姝的额头：“发热了。”
“刚喝了药，过了今儿个就好了。”萧静姝和黎琼觞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很温柔，和之前截然相反。
“他确实对你好。”慕寒锦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换做以前的我，肯定不会接受一个不洁的人。他分明没有什么记忆，却能够做到这一点。”
“我很好奇，大夏皇心里真的毫无芥蒂吗？”慕寒锦道，“公主，你难道就没有察觉出来从你回来之后，大夏皇对你有什么不同？”
萧静姝似乎知道慕寒锦想要说什么，她抬眸恶狠狠的瞪向慕寒锦：“别再说了！”
慕寒锦道：“有什么说不得的。你在大漠国那段日子，不都是我一手照料你的？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你我不都是看了，做了吗？”
这一点正是萧静姝自己都不清楚的。
去往大漠国的路上，她大多数时间都因为药性而昏迷。也不知道秋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的。
在秋灵之前，慕寒锦又放心让谁来照顾她呢？恐怕只能是亲力亲为了吧。那么，又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她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印象。
这段时间她都避讳这些问题，如今慕寒锦竟是摆明了要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和黎琼觞说个清楚。
“大楚皇有多长时间没有碰过你了呢？怕是有一年多了吧。”慕寒锦愉悦的自问自答，“你敢说他心中没有芥蒂？公主，不要把枕边人看得那般大度。”
萧静姝无措的看向黎琼觞，她不是有意隐瞒，只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也避讳这些。
“不过，大楚皇这些年似乎把你调教的过于听话了些，这一点我还是感谢他的。”慕寒锦幽幽一笑，“任何方面上的听话。尝过了，就再难让人忘怀。”
萧静姝甚至于没有底气去驳斥慕寒锦。
一半一半的可能性。
黎琼觞低头双睫微垂，双眸看着不知是因为病了还是因为被慕寒锦气得脸色通红的萧静姝，他无奈的将人抱进怀里：“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够了。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是真的又能够怎么样呢？萧静姝能够记得和自己的约定回到他身边，这难道还不够吗？
他如果表现出一点儿怀疑的样子来，他相信萧静姝不介意以死明志。他怎么舍得伤她至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