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念头还未转完,脸上骤然又变了颜色。
陆泽举剑向天。
憨批剑雪白的剑袍萦绕周身,飘逸非常。
外溢的真元形成的气浪将碎石、瓦砾、灰尘刮起,朝外扩散。
惊呼声四起!
有的人毫无防备,站立不稳,直接被劲风吹飞。
花清蓉笼起护身真元,护住霁月,心中惊诧之余,亦满心欢喜。
这一招,真如苍龙出水,似要吞天夺日!
他竟然强到如此境地了?
咚!
就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际。
蓦地,邢厉从高空重重落在地上。
众人齐齐望去。
邢厉半蹲在废墟,衣衫尽碎,仅着一条黑色贴身的犊鼻裈,手臂撑住膝盖,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嘿!哈……”
他怪笑一声站起来,右手扳住左臂,猛地发力向上,一阵牙酸的骨骼错响,脱臼的左臂接回。
双眼圆睁,熊熊战意之火在眸中燃烧,大笑着道:“好强,好强!这是什么剑诀,好强!”
说话间,他往前迈了几步,一股极凶煞的血腥之气朝陆泽涌来,陆泽不由得心生警觉,只是一瞬,豪气顿生,同样迈步迎上。
“想学?来试!”
“好!”
邢厉双手不断握合,金光汇聚,眸中射出疯狂之意,“在我心中,你们这些所谓的宗派,都是些贪生怕死,无家无国,只顾修行的软蛋,却不想,还有你这种硬汉。”
说着,他又取出那柄巨锤,大笑道:“再吃我一锤!”
陆泽朗笑道:“小爷早就等不急了!”
话音刚落,邢厉已然狂奔而来,双手紧握巨锤左右舞动,轻若无物又如有千钧,“呔!肱锤撞天柱!”
怒吼一声,弓步挺身,巨锤挟着厉啸之音,直直怼向陆泽胸口。
“来的好!”
陆泽不闪不避,运足十二分真元,平平刺出一剑,憨批剑亮的刺眼,剑光凛然,紫芒劈啪作响,只是惊鸿一瞬,一锤一剑便随着两股磅礴真元,猛烈交击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陆泽擦着地面倒飞过去。
场间撞击声不断响起,直到陆泽“咚”的一声,将围墙残桓撞的粉碎,方才停下来。
“好好好!痛快!”
陆泽晃着臂膀,从碎石间猛然跃起,胸口衣衫碎裂,漏出白玉肌肤,“这是什么玄法?真元好似巨浪排空,又一浪三折,汹涌无比!”
他晃着臂膀,缓缓朝邢厉走去,而邢厉怔然立在场间,竟似充耳未闻。
唰!
陆泽扬起憨批剑,轻轻放在邢厉肩膀,“认输?”
围观众人俱都惊呆。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他被击飞,为何说将军输了?
将军为何不动?
许久,邢厉哈出一口热气,真元骤提,恢复过来,“你他娘的胜之不武吧?”
原来,邢厉将修为压制在筑基,根本抵御不住陆泽的震雷真元,全身经脉被麻痹,动弹不得,只有将修为提起,才把真元耗散。
陆泽傲然笑道:“当你说出想跟我公平一战时,就已经输了,莫说筑基,就算是金丹,我同样不惧。”
说着,随手勾动憨批剑,一道无形剑光,划过天际,只是眨眼的一瞬,便将空中云团切断,不知所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