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城主府,正堂。
惊堂木重重拍下。
高文正为首、石塘镇包括周边郡镇的官员立于堂下,瑟瑟发抖。
没办法。
因为,有一枚金光灿灿令牌悬于他们头顶上方。
那是九公主的大名令!
“你们他娘的干什么吃的?”
“昂?”
“防御、调度、什么都不用你们做,老子当初怎么说的……”
“就他娘的一件事,联系圣都,赶快派人,支援我宗!结果呢……”
“……”
陆泽腾身而起,站在案牍之上,手里拿着各郡诸日的调令,大声呵斥。
“康新郡滕学林何在?”
“下官在。”
一名身着绿色官袍的矮胖男子,从众人中走出,来到前方躬身行礼。
陆泽眸光如炬,一巴掌凌空将他扇倒,冷冷道:“你他娘还知道是下官!给老子跪好。”
滕学林顿时面如猪肝,趴在地上,瑟瑟不敢出声。
陆泽怒道:“前日我宗长老命你送灵谷五百担,为何还未实施?”
“上官容禀,非是下官不愿送粮,实则是无能为力。”
滕学林忙颤抖道:“康新郡山高路远,且百姓听闻有妖兽突过防线,藏于林野作祟,故而无人敢冒死前来。”
“淦你娘!信口胡言,你们康新郡就没有几个高手?没有储物指环?你又是怎么来的?”
陆泽一巴掌将他官帽扇掉,
“老子他妈临走前,请我宗长老向你们交代的清清楚楚,各郡不仅要将防御工事做好,还要紧抓舆论,让百姓安心,勿要做到上下齐心,你他娘怎么做事的?还想骗老子!”
这货训斥起来气势凌人,满口脏话,与地痞混混无二,实在不堪入耳。
滕学林怎么说也是一郡之长,何曾受过这等气?
你不过是公主面首,并无一官半职,便是有令牌又如何?
顿时气血上涌,猛然抬头,正欲还嘴,刚好眼角忽然扫到高文正。
为官者,哪个没有颗玲珑心。
高文正不发一语,身后其他官员也不开口,安静缩首立于一旁,如鹌鹑一般。
再看陆泽,虽然口中污言秽语,却噙着一丝微笑。
蓦地发觉不对,福至心灵,道:
“上官训斥的是,下官却是欺瞒了,康新郡地贫人稀,五百担灵谷对于下官而言,实在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剑宗长老催促的紧,下官来不及准备妥当,故而耽搁了……”
这话说出口,不知为何,滕学林自己都感觉轻松了。
“呵……”
果然,陆泽冷笑道,“原本还想让你当个敬猴的鸡,没想到你还有些眼色,虽然我知道你还在骗我,但看在你听令听宣,暂且饶过你,明日午时,五百担灵谷若再运不来……”
说到此处,陆泽一拍惊堂木,六名五花大绑的官员,被剑宗长老押送上堂。
众官员顿时一惊。
这六名官员都是周边郡镇的郡守长,他们自然认识。
他要干什么?
铮!
念头还未转完,憨批剑已然出鞘,化为一道惊鸿,穿过几人颈间。
咚!
人头落地,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陆泽怒道:“就给老子死!”
抽气声四起。
他怎如此肆无忌惮!
他竟敢当场诛杀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