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郁闷地叹了声,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对了。”季扬话锋一转:“你和吴有怎么认识的?”
“一个系的,接触不多。”林婳回答。
“哦,那个酒吧是吴有开的,能开这种店,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人,不适合深交,他要是私下用钱把你今天惹的事解决了,你手上钱不够还,可以找我借。”季扬嘱咐。
“万一……人……死了呢?”
快到女生宿舍门口时,林婳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情况。
“等会啊,我跟江树通个电话。”
季扬把林婳放在路边,掏出手机,特意避开四五米远,叽里呱啦地说了半天。
林婳侧着耳朵听不清,不满地嚷道:“喂!你跟他讲话,为什么不能让我听见?”
季扬挂断电话往回走,颇为得意地摇头晃脑道:“他要是知道我俩的革命友谊,会不高兴的!”
继而神秘兮兮地凑到林婳耳边,压低声音:“江树说,如果你摊上刑事案件,就请个好律师,再开一个精神鉴定的证明,问题不大!乖乖,你这病可不得了,相当于免死金牌!”
季扬的脸上除了激动,还有莫名其妙的羡慕。
林婳若有所思地回到寝室。
也许是太久没发病,她都快忘了,自己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吕霞,你上回说302宿舍开小卖部,有酒卖吗?”林婳面无表情地问离门最近的人。
“当然有!就是种类不多。”吕霞从上铺探出头来说。
“晓得了,谢谢。”
林婳从302拎出两瓶啤酒,直接上了楼顶天台,一口一口地灌闷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失恋了。
既然要利用自己的病逃脱罪责,至少得把次人格召唤出来,统一口径。
然而,一瓶酒喝完了,另一瓶也去了大半,有了五分醉,次人格却始终没出现。
嘟嘟嘟……
秦墨来电,林婳秒接。
“喂?你今天遇到的事,我听季扬说了,别怕!我会帮你的。”江树急切道。
“我喝了两瓶酒,没有看到第二人格,怎么办?我的病,是不是好了?”林婳不知所措。
“真的吗?!可能……可能你的主人格和次人格已经融合了,你试着回忆一下,看能不能想起来你转换成次人格时的记忆,如果能想起来,就说明痊……痊愈了,太好了!”江树激动地语无伦次。
“可是,我在病愈的情况下打伤了人,他要是死了,我会不会被警察抓去坐牢?”
犯事的当下,她丝毫不觉得病愈是一件好事。
“不用担心!我不是说了吗,出事了我来处理,你好好的就行……”
在江树眼里,与她的病相比,打架也好,杀人也罢,似乎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