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实在看不惯某人,气势汹汹地飞过来咆哮:“都什么时候了,成天想一些有的没的,你浪费时间看风景,是能多考一分还是多长一块肉?赶紧回教室啊!”
“嗯。”林婳应了一声,木偶一般,机械地站起身,往教学楼走。
班主任从后门瞅到林婳回来了,似乎憋了一肚子火,眼睛怒成了两道寒光,却因为几分顾忌,不好发作,用摔门声来表示不满。
林婳垂眸,重新拾起笔,跟所有人一样,老老实实地听讲、做笔记,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考前三天,学校放假了。
林婳难得睡到自然醒,眼睛一睁开,紧张感又从头到脚地蔓延。
余秋芳端着一杯水进门,顺手递给她一个药片。
林婳没仔细看,仰头喝了下去,忽觉不太对劲,问:“妈,你给我吃的什么?”
“早上和隔壁媛媛妈一块去药店买的,避孕药。”余秋芳压低嗓音说。
这……
林婳一听,趴在垃圾篓上干呕。
“喂!别吐了!”余秋芳神秘兮兮地补充道,“很多要高考的姑娘伢在吃,怕例假提前来了,影响考试。”
林婳无以言表,三两下换了衣服,气鼓鼓地坐在桌边吃早餐。
等她吃的差不多时,余秋芳说:“吃饱了吗?走,出去一趟。”
“我一会还要看书,不想出门。”林婳拒绝道。
“正事,快走!”母亲边说,边拉她起来。
林婳被带到学校附近的小诊所,里面很多学生在输液。
“我又没生病,来这里干嘛?”她问母亲。
“你没看见别人都在挂吊瓶?他们也没病,打的是氨基酸,可以增强免疫力,对考试有好处!”余秋芳说。
林婳被迫挂了一瓶,当天夜里,便开始高烧,母亲慌忙火急地拖着带她往医院跑。
十分古怪的是,在医院打针退了烧,回出租房后又会烧起来。
如此反复,折腾了好几天。
林婳脸色蜡黄,揣着退烧药,走进她人生最重要的考场。
6月7日,6月8日,这两天很快过去了。
不论结果如何,寒窗苦读的生涯,终于结束了。
林婳搬回了自己家,昏昏沉沉地躺了三天,烧奇迹般地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