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这么说我心里很高兴,也很幸福,。
“她跟你说了咋的?”老大问。
“这事还用说?我是女的我还不知道。”张姐说。
“和你过这么多年了,还真没看出你哪点像女的。”孙哥对张姐道。
“我像不像女人别人不知道你孙胖子敢说不知道?”张姐立时来劲儿,冲孙哥道:“我身上哪个点你没看过?还是没摸过?现在吃干抹净开始不认账了,亏你说得出来。”
张姐的话刚落,老大就笑的把一个花生米掉到地上。
孙哥讪讪的说:“你这老娘们儿,说说就来劲儿,怕你,说不过你。”
张姐仍不依不饶,“现在成老娘们儿了,你看不上了,当初一朵花的时候要不是为了解救贫下中农传宗接代问题,还轮得到你孙胖子吃天鹅肉,早他妈飞天上嫁二郎神了。”
有张姐的酒局少不了开心。
喝着酒吃着饺子聊着天儿,是件快事。
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简单快乐。
张姐一家三口,孙哥在厂内上班,正式职工,收入稳定旱涝保收,张姐下岗没工作,在家待着,没事打打小麻将,有时候还赢点儿,小乐呵乐呵。儿子在读沈飞技校,毕业之后也到厂内上班。一家人也没啥事,虽然孩子有点不省心,但也没啥大事,年轻人,不可能像岁数大的那么老实。孙哥张姐每天都喝点小酒,这日子上哪找去。
张姐问老大:“刚才你说给谭子买裤子的那个女的比谭子大,大多少?”
“老三,他比你大多少?”老大问我。
“五岁,她二十七。”我说。
“不算大,女的大点儿好,知道疼人。”张姐说。
“你和老孙你俩儿谁大?”老大问。
“我大,她小。”孙哥道。
“男的大有个屁用,没看着你咋疼我。”张姐说。
“还咋疼?你都快上天了。”孙哥说。
“废话,你看谁家天鹅不在天上飞?”张姐有点自爱自怜,“就我倒霉,咋飞也没飞出这个屋,这辈子的大好年华是毁在你孙胖子手了。”
孙哥笑。
“咋地,有老孙要你就不错了,也就老孙要你。”老大打击张姐。
“哼!我这是老了,要是年轻的话,追我的小伙儿从三台子能排到浑南。”张姐自豪的说。
“我认可。”我笑着说。
“看着没,有主持正义的。”张姐冲孙哥道。
“人家小谭子是怕你没台阶下,给你个台阶。”孙哥打击张姐。
“你以为台阶都是往下走的,就没有往上走的?啥也不懂。”张姐道。
“我不懂,咱家有个懂得就行。”孙哥笑呵呵的说:“来,喝酒。”
很喜欢这样喝酒聊天,说的都是家里话,唠的都是家常嗑儿,听着舒服。不喜欢那种几个人在一起没喝几口就开始吹牛逼的,听着就烦。也不喜欢和冯哥喝酒,他喝酒磨叽,一杯酒下去之后一句话反复说,恐怕泥没听明白似的,再不就说如何如何对孙梅好,孙梅如何不对他好,听了闹心。
张姐跟我说:“要过年了,你赵姐也快来了,她是真把你当成弟弟了。”
“老三就是姐姐多,家里五个姐姐,在外边认识的还是姐,你就不能认识个小点的,领回家当媳妇,让你妈也高兴高兴。”
我说:“我努力。”
张姐对老大说:“你说的轻巧,那女的也不是土坷垃,说搬一个就搬一个,再说了那是领回家当媳妇,你以为是处对象找感觉呢,玩玩完事了。也就你那样,尽他妈的骗小姑娘。”
“说老三的事呢你说我干啥。”老大有点冤枉。
“跟你学不到好。”张姐道:“谭子,听姐的,说媳妇这事得慎重,跟人家过一辈子呢,千万别图一时快乐,觉着跟人家能办事就行,那是玩人,早晚是病。”
“嗯。”我点头。
“你要和小赵年龄差不多多好,小赵是挺好个媳妇,就是差得太多了,十岁。”张姐有点惋惜。
“现在谁还管那事,只要俩人看着顺眼就行,还管差多少岁。”老大道。
张姐怼老大:“别从那唠没用嗑儿,明天给你找个六十的,我看你愿不愿意。”
老大闭嘴。
“女的老得快,现在看着没啥,差十岁看不出来,等过了四十立马就显出来了。”张姐说:“谭子领着小赵回去,别说他妈,就他那五个姐姐也不同意。人家弟弟也不痴捏呆傻,就算家里困难也不至于找个大十多岁的。”
“谭子岁数小看不明白,小赵是结过婚的人了,啥不知道啥不想,拿谭子当弟弟她也是真心。”张姐对我说:“谭子我告诉你,你赵姐人好,你对她得和姐姐似的,别伤她心。”
“放心,不会的。”我郑重的点点头。
“我看那个小赵挺好的,不行给我介绍介绍。”老大道。
“滚你那个瘪犊子,大东女子监狱缺人,把你阉了送进去给那些老娘们解解馋。”
我和孙哥笑。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最喜欢吃饺子喝酒了,菜和主食都有了,省事,喝不多还不伤胃。
我们四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还不时的开心笑着,在这寒冷的冬天,屋子里却温暖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