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君！”
恐惧。
无与伦比的恐惧让此刻的壤驷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抖着，他的呼吸也已经变得越发的急促了。
可是此刻属于他的领域已经全面崩塌，他已经根本没有和王战对抗的资本了。
这位来自于湘西大山深处的人王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位曾经的漠北狼主，居然是远超于人王的可怕强者。
无比的震惊在心中流转，此刻的壤驷，已经迟迟无法说出哪怕一句话。
而王战的表情却依旧平静，他站在壤驷前方，淡淡的看了壤驷一眼过后才缓缓开口说：“壤驷，你对抗天市的人没错，但是你选择的方法错了。”
“那座长城是由无数人耗费了无数代心血才真正建起来的，而长城外的东西，更是花费了莫大的代价才真正封印起来的。”
“你想复仇，但是去联合了自己的仇人妄图破除封印，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
“你也曾是漠北王，你知道，这是怎样的罪过。”
声音依旧平静，但是那话语入耳，壤驷却已经完全不敢有所反驳了。
他只是死死的盯着王战说：“我有一件事一直都想不明白。”
“你说吧。”
“你难道就不憎恨天市的那些人吗？”
“难道就不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愤怒吗？”
“我当然愤怒。”
“但是我说过了，我复仇的方式与你不同。”
“你不过只是想要解除私人恩怨而已，但我想要解决的，是这整个事情。”
“说说吧，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轩辕世家，还是公良一脉？”
“亦或者，是他们双方所共同谋划的？”
壤驷死死的盯着王战，良久过后他才缓缓开口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了看远处的黑暗，王战缓缓开口说：“不出意外的话，漠北的三十万铁骑，已经开始行动了。”
壤驷闻言直接瞪大了眼睛，无比的震惊甚至于已经让他的呼吸都已经变得无比的急促了。
无尽的震撼在心中疯狂的翻卷，此刻的他无疑已经震惊到了极点。
“你是想！”
“没错。”
王战表情平静，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棺椁之上，他缓缓开口说：“事实上当年的定北王因何而死，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做了旁人不敢做的事情，换来了一个平静祥和的世界。”
“这样的人物，我王战心中也难免会有崇敬之意。”
“说实话，从某些方面看来，他还算是我的导师。”
“我做这一切，算是向他致敬，但同时，也有他当年未竟的心愿。”
“既然天市的人一直都在苦苦相逼，那我也就是时候让他们付出该付出的代价了。”
“至于其他人，该怎么做，他们心中还是很清楚的。”
“你这个疯子！”
“疯子！”
壤驷的表情已经变得无比的狰狞了。
他已经真正明晓了王战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根本无法接受，实在是这一切太过于令人震撼了。
要知道，古往今来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于这么做啊。
王战是真的疯了。
疯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