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战笑着，缓缓开口说：“明知道这一点，还在为你的主子卖命，成为傀儡师的时候，你所发下的宏源，都被你抛到脑后了吗？”
“我……”
面前的傀儡师脸色已经无比的复杂，他迟迟未曾开口。
“或许你有苦衷，但这不归我管，你们傀儡师一脉，对我有过恩情，我不会对你动手，你所犯下的过错，自己回师门领罚，我只想要从你的口中得到一个证实。”
“告诉我，让你对我动手的人，到底是谁。”
“徐荣。”
王战面色冰寒，淡蓝色的烟雾渐渐升腾，模糊了他的面容，他接着说：“还是战虎。”
“是徐荣。”
傀儡师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他的表情已经无比的复杂。
啪嗒。
香烟落地，王战缓缓起身。
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说：“路，我已经给你指明了，接下来该怎么走，看你自己。”
“你和徐荣之间到底有什么交集，我不会去管也懒得去管，但我希望，你能够迷途知返。”
话落，王战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这话，他同样跟战虎说过。
可是显然，战虎已经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否则，也根本不会允许徐荣做出如今的这些事情。
事实上谁都不是傻子，身为漠北之主，战虎拥有着怎样的能力，王战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他若是想要知道徐荣在做什么，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可纵然如此，徐荣依旧好好的活着。
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不过，战虎的问题他不会去处理，毕竟，战虎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徐荣不同。
虽说名义上还是战虎的人，可实际上，早在那天他闯入漠北营地的时候，徐荣已经没有了丝毫身份，至少，在漠北已经不可能有人承认徐荣的身份了。
天市那边，也绝对不会允许徐荣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漠北。
没了这一层护身符，徐荣已经根本不配被王战放在眼中。
而既然徐荣一错再错，还置他的警告于不顾，那也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收回思绪，王战双眸之中分明有杀机涌动。
瞥了跌坐在地上的傀儡师一眼过后，王战转身就要离开。
“狼主。”
刚刚迈动脚步，身后忽然传来傀儡师的声音。
王战脚步一顿。
“说。”
“我会返回漠北受罚，之所以会跟在徐荣身边，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王战冷笑：“你已经陪他错过一次了，已经不欠他的了。”
“我明白，我是想说，若是我还能活着，我希望狼主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王战扭头淡淡的看了傀儡师一眼。
“你叫什么。”
男人一愣，缓缓开口：“白玉。”
“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