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玄满脸为难,半晌后才道:“好孙儿,爷爷只能尽量跟你保证,保证那家伙不会死。”
这话当然是骗人的。
气运一事,玄之又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把人打到半死,再交由另一个人杀死,这样就能避免的。能不接触,房青玄肯定连见都不想见彭万里。在他计划中,只是杀一些皇族的人泄泄愤,绝不想引火烧身。
房仲永松开拽着房青玄的手,满脸失望。
另一边,法岸也朝师兄元智望去。只是元智闭着眼,盘坐在地上打坐,仿佛没看到似的。
......
苍梧城,白云观里。
两个老人正端坐在房间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副画面。画面上,赫然正是怀仁和彭万里的打斗。
柴空山满脸复杂,望着一旁的赵汉青,道:“你准备怎么出手?”
赵汉青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手?”
说完,赵汉青又自言自语道:“是了,我肯定会出手。我柴空山的徒弟,我当然要护他周全,我肯定不会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死的。况且,本来在那里的应该是我。”
柴空山勃然大怒,“赵汉青!我不是你们群玉山的人,没义务提醒你杀了彭万里会有什么后果。但我想说的是,你如今这副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凡事还是不要逞强的好。”
赵汉青没理会他,而是自顾自道:“当初,我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徒弟。把自己这身修为给他,自己再孤身一人前往中神洲赴死。名义上,当然是为夜鸨族出头。这事,断不归也知道。后来,我算着他与师叔傅经年有缘,就又把他介绍给师叔做徒弟。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最后还是认了我做师傅。更没想到的是,他稀里糊涂地介入夜鸨族的事。而且因夜鸨族的事,稀里糊涂地替代我的位置,前往妙岩城。结果,群玉山那伙人,就跟疯了似的,派人堵截我和师叔傅经年。
毕竟在他们眼中,用怀仁的死换我一死,这买卖很划算。”
柴空山沉默许久,道:“按常理来说,他毕竟是傅经年的徒弟。真要救,也该是傅经年去救。你何必......”
后面的话,他就说不下去了。眼前一黑,他整个人晕厥过去。
......
在强行使用过第二次剑诀后,怀仁重重坠落在地上,想挣扎着坐起身,却是再也站不起来。
廖浅雪还想出手,只是整个人如同压了一座十万大山一般,动弹不得。她艰难望去,这才见到一个人,随后发出一声惊呼,“师父,您怎么会在这里?”
匆匆赶来的楼敬之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施咒。廖浅雪如同一块遇到吸铁石的铁一般,倒飞到楼静之身旁。
黑暗中的王琼,一直隐忍不出。手中袖针却数次洞穿彭万里的身躯,令彭万里不敢专心对付怀仁。只是在一次匆匆出手后,被彭万里找到机会,整个人轰飞出去。王琼如同一张掉线风筝一般,重重摔倒在地,生死不明。
房仲永紧盯着场面的战斗,蠢蠢欲动。只是他刚走出一步,就被自家爷爷房青玄按住肩头,“不可强出头,否则我们橘颂宗就麻烦了。”
房仲永挣扎了几下,都没挣脱出房青玄的束缚。他还想说什么,竟是被房青玄直接打晕过去。
不远处的法岸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对着掌上的那串佛珠,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更远处,游远还在逃跑。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累得叉腰的包打听。两人灵气早已枯竭,如今就像两个凡人一样在地上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