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你的。】关了手机,李思雨又看了一眼迟簌的方向。西瑶这么心软,不计较,她作为好朋友,可不能让好友吃亏。等着瞧吧。“迟簌。”李思雨忽然站起来,笑容是亲切的,“晚上我们准备一起去吃饭,你去吗?”“不用了。”迟簌淡声拒绝,目光落在宿舍走廊中间的长桌。“这是谁的东西?”望明高中财大气粗,宿舍的环境是极好的。四人寝不说,而且床不分上下铺,都是单人床。中间还有四张合并的长桌,每人一张。原本这宿舍只有三人住,空余的长桌,便拿来堆放了许多杂物。恰巧,这张桌子上的东西,都是李思雨的东西。李思雨不免有些尴尬,“是我的。”迟簌给了她一个那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搬走的眼神。李思雨觉得她眼神太不客气了,心里不满,表面上还是挤出笑容,连忙搬走了自己东西。迟簌才转身离开了宿舍。李思雨心里冷哼了声,撇了下嘴,装什么傲气,不一样土包子出身,成绩估计还比不上她一根指头呢。以后有她好看的。第13章 交易两人在一片哀嚎声中碰了杯……迟簌回酒店拿行李的时候,迟慕舟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疯狂打游戏。“考完了?”迟慕舟抽空转了下头,见迟簌表情平平,皱了下眉。冷哼一声,“都说了这次没有必要考,自己非要去。”考差了又伤心。迟簌没理他,收拾了行李,推着行李箱出来。“我要退房了,你还不回家?”迟慕舟顿时扔了手柄,蹿起来:“你真的不回去?”“不回。”迟簌推着行李箱下楼。迟慕舟气鼓鼓地在背后瞪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迟簌即将上出租车时,迟慕舟才气恼地喊了句:“你站住!”迟簌回头。手腕同时被人抓住,一张薄而硬的银行卡塞在了自己手里。“这张卡你拿着,里面钱够你用了。”迟慕舟脸色别扭,快速地说了句,转身就走。迟簌盯着掌心的卡,眸光温软下来。上一世,她一开始就被迟西瑶收服了心,也真的以为迟慕舟嫌弃她,所以不敢靠近他。迟慕舟一跟她说话,她就躲避,就算平时有机会,她也是跟在迟西瑶身边。是她,误会他了。.夜晚。403宿舍缺席的最后一位舍友回来了,一看见迟簌,笑脸顿时垮成批脸。“是你啊。”她语气的阴森森,面露嫌恶,“你勾引我们柯姐的未婚夫,又差点害得我们柯姐退学,怎么还有脸来学校啊?”“呸。”那女的啐了一口,斜着眼睛冷笑:“我看见你,都脏了眼睛。”同在宿舍的李思雨,才猛然想起林筱月是柯南心的头号跟班。这下有好戏看了。李思雨心里爽着,脸上却故意露出不解担心的表情:“筱月,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迟簌是我们的新室友,你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了?”“过分个屁。你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她,她怎么了?”迟簌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将莫须有的事抖落出来。觉得好笑,跟戏子似的。李思雨学了八分迟西瑶黑切白的本事,林筱月也学了柯南心几分蛮横泼辣的模样。迟簌懒得听下去,不耐地敲了下桌子。两人看过来。林筱月不屑冷笑:“怎么?敢做不敢当了?有本事当小三,就不要怕被人说啊。”“说个解决办法。”迟簌语气偏冷。林筱月冷嗤一声:“有本事这次别叫傅绝,也别打什么小报告,好好地跟我们柯姐低个头,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现在出去?”迟簌淡漠的眸光扫过去。林筱月却以为她知道怕了,脸色更加鄙夷。“知道怕了就好,我们柯姐可不是好惹的。要是你再不识趣,等着你的,可不是这些……”“地点在哪?”迟簌耐心明显下降了,打断了她。林筱月横了她一眼,“催什么催,我跟柯姐打个电话。”不一会儿,林筱月从阳台出来,嘴角冷笑:“柯姐说了,她们正好在七色夜酒吧的包厢,让我直接带你过去。”“可以,走吧。”迟簌率先走出去,林筱月有些诧异她的“配合”。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怪异,但最终还是没有多想。宿舍顿时空了一半,李思雨都怀疑迟簌是不是蠢货了。柯南心是谁?望明高中出名的大姐大,但凡惹上她的,都没有好下场。何况还惹上了人家的未婚夫。李思雨光用脚趾头想,都猜到今晚迟簌肯定会很惨。不过迟簌越惨,她当然也越乐意的。笑了笑,李思雨忍不住给迟西瑶发消息。【西瑶,怎么办?你姐姐怎么劝都不听,还跟着我舍友去酒吧,给柯南心赔罪去了。】【你说,到时候真发生什么,可怎么办啊?】.七色夜酒吧。五光十色的灯芒缭绕,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舞池响起。穿过嘈杂的乐声和人群,迟簌随着林筱月,上了二楼的包厢。“柯姐,我把人带来了。”林筱月一推开门,脸上就露出讨好的笑。柯南心坐在沙发中间,众人簇拥着她,男女都不在少数。有染了黄发的混子,吸了口烟,目光轻佻又不屑地看着迟簌,“哪里来的丑八怪,竟然敢惹我们柯姐不开心,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柯南心打量了一眼迟簌,精致的脸庞冰冷冷的,显然是记恨上了。“会喝酒么?”“这些都喝了,我就考虑原谅你。”柯南心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空瓶七倒八歪,但也剩了三四瓶。包厢内男的都笑了一声,猥琐地对视了一眼。迟簌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她先是打量了四周,确定没了监控,才转身握紧了门把。林筱月嗤笑一声,“迟簌,你不会以为你有逃走的机会吧?”迟簌松开,回过身子,一笑:“当然不是,我是怕你们逃走。”林筱月错愕了一秒,然后噗嗤笑出声来:“……你在说什么笑话?你以为……啊!”惨叫声忽然响起。林筱月如同抛物线一般重重坠地,迟簌收回手。包厢内鸦雀无声。不一会儿,林筱月更凄厉地惨叫响起,大哭起来:“我的肩膀,啊!救,救命啊。”骨头仿佛断裂一般,林筱月疼得甚至爬不起来,只能不断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