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第一坊里面。西门庆穿着身白色貂衣,望着被砸得混乱无比的赌坊,还有躺在地上,浑身满是鲜血的程大奎,他脸色狰狞不已。“西门大官人,这一切都是那个卖饼的武大郎干得。”“他先前带着武二郎,还有另外一人闯到赌坊,赶走了所有正在玩儿的赌客,打伤了我们二十多人,武大郎还杀了程爷。”旁边一个鼻青脸肿的人,拱手,对面前的西门庆急忙说道。西门庆转头,怒眼瞪着他,一脚将他踢到了地上,破口大骂道。“真是一群废物!我平时真是白养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了!”“抬上程大奎的尸体,去县衙!”“武大郎杀了人,本官人要让他以命偿命!”县衙中。李洛正在与郑贺彰喝茶,商议以后的事。“李爷,你说得那个好汉酒,我定要去尝尝。”“如果真是天下仅有的好酒,那就将他做大,推广到东平府各个县。”郑贺彰端着茶杯,喝着茶,颇为感兴趣的说道。“我那酒在整个大宋,都唯我一家,赚钱那是一定的。”“明日我送你一些,由你送去给你的上司,保证他们会喜欢。”“郑大人,你就好好做官,我的事别管。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好了,钱,权势,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到时即便你触犯龙颜,我都能保你,跟你一家老小的命,这话你还真别信,我有那样的本事。”李洛望着郑贺彰,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对他说道。郑贺彰稍微一愣,他原本想的只是李洛别将他写的那些触犯皇权的东西,给公布出去,而从没有想过李洛能带着他什么东西。毕竟他是东平府的知府,在整个东平府,就他最大。而李洛就是一个小小的马匪头子,就算那什么好汉酒再好,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但刚才李洛这番话,却是触动了他的心。为官者,都要给自己备下一条后路,若李洛真能兑现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在官场也会更加心安。“李爷,你若真能那般帮我,在这东平府,任你做任何事,我都护你!”郑贺彰脸色也变得严肃,对李洛说道。李洛淡笑着望着他,微点了下头。而此时。一个衙役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说有命案发生,还将死者尸体抬到了县衙外面。”“外面并围集了许多人。”郑贺彰眉头微皱了下,对他问道。“击鼓鸣冤者为何人?他又要状告何人?”跪在地上的那人,拱手说道。“回大人,鸣冤者为阳谷县大官人西门庆,他要状告武值武大郎,称武值杀人害命!”“武值?”郑贺彰皱着眉头,脸上露着一些疑惑之色,对旁边坐着的李洛说道。“李爷,你是阳谷县生活多年,可有听过这武值?他是作甚的?”李洛望着他,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语气平静的对他说道。“郑大人,你们口中的武值,就是我。”“我先前带领人,去砸了西门庆的赌坊,打伤了他二十多人,还杀了一人。”“现在西门庆带着那人尸体,前来县衙来状告我,你作为青天大老爷,准备如何判这案子啊?”郑贺彰听到这话,顿时大惊,他是真没想到被状告的人,就是李洛!他脸上顿时露出愤怒表情,说道。“这西门庆仗着万贯家财,在阳谷县作恶的事,本官也听过不少。”“李爷,放心,此时我来处理。”他起身与李洛一同出去。来到大堂。郑贺彰穿着一身官袍,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脸色威严的说道。“将人叫上来。”过了没一会儿,西门庆就拿着一把折扇,在两个衙役的带领下,从外面走进。而在他身后,还有两人抬着程大奎的尸体。等他们走到堂上,郑贺彰脸色冷冰,问道。“堂下所站何人啊?又因何事来县衙?”西门庆跪到地上,拱手说道。“禀知府大人,我乃阳谷县人士,名叫西门庆。”“我今日来,是要状告本县武值行凶杀人,被杀之人的尸体就在这里,另外还有许多人证站在外面,他们都亲眼见到武值带领武松,跟另外一暴徒杀害程大奎。”郑贺彰看了眼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又望着西门庆看了看。他当然知道西门庆这人不简单,靠钱,买通了无数关系。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每年都要收西门庆不少孝银。他脸色威严喊道。“带武值到堂上问话!”